冰冷的金屬抵在太陽穴上,粗糙的槍管散發著火藥味。
這是很多山裡獵戶自製的武器,梅一諾並不陌生。老家村裡也有,不過都被收繳了,這裡應該是過於偏僻的緣故,這些村人都還藏著家夥。
手持土銃的個老獵手,手很穩。
比起土銃帶來的威懾,梅一諾現在糾結的點是,她該給出怎樣的反應?
很快她開口,聲音顫抖,“彆…彆開槍…”
雙腿也軟,背上的小荷差點兒在踉蹌中滑落在地。
還在洞內的虞姍姍聽到槍,驚恐的尖叫恰到好處響起,“一諾。”
持銃的獵戶叼著煙,用槍推著梅一諾,“都出來,不然我崩了她。”
梅一諾背著小荷顫顫巍巍的出來了,虞姍姍和另一個姑娘瑟瑟發抖的跟在梅一諾身側。
“綁上。”獵戶丟給虞姍姍一捆繩子,“綁一起。”
虞姍姍又開始掉眼淚,她顫抖著接過繩子,先綁了另一個姑娘。
來五個人押四個姑娘,隊伍龐大的超出了梅一諾的預估。好在現在外麵就剩了眼前一個男人,放倒他容易。
不過,好像輪不到她了。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劃破山林。
“啊!”獵戶發出痛呼,土銃應聲落地——右手腕被子彈精準命中,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不許動!警察!”
球草的聲音從山坡上傳來,緊接著七八名全副武裝的特警從灌木叢中衝出,瞬間將獵戶按倒在地。
梅一諾‘腿軟’地跌坐在地,將小荷的頭護在懷裡,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
“沒事了,你們安全了。”球草安撫,視線落在梅一諾身上。
虞姍姍終於崩潰大哭,緊緊抱住梅一諾:“嚇死我了…我以為我們要…”
梅一諾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警察叔叔,我們還有其他同伴,不知道被他們帶去了哪裡。”
虞姍姍後知後覺,她的男盆友誒!
她慘慘戚戚附合,“對對對,晨哥,還有撒一鳴他們都不知道被他們帶去哪兒了。”
球草收起配槍,“放心,我們接到了報警,一定會找回你們的朋友。”
梅一諾摟著小荷,問:“她在發燒,我們現在可以送她去醫院嗎?”
球草轉身對身後的女警示意:“小張,先安排這幾個姑娘去醫院檢查。”
“其他人跟我走。”
救護車上,虞姍姍始終沉默,梅一諾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安慰的話蒼白無力,她將人攬進懷裡。
如果g安的人出馬,都收拾不了那群愚民,那她真無話可說了。
小荷的情況不壞,在醫院住一個晚上就差不多了。
醫院走廊裡,叫小張的女警拿著記錄本,已經公事公辦的問完了幾人情況。
她第一時間打給了球草。
“領導,都問完了,分開問的,幾個姑娘說法幾乎一致,您讓留意的那位梅同學,她是因為聯係不上虞姍姍同學,才找過來的。
被村民用迷藥迷暈後,就帶去了山洞。
三個清醒的姑娘都說,是羅二的妻子趁羅二不注意給虞姍姍鬆了綁。
梅同學身手不錯,借著地理優勢打傷了那幾個村民。”
球草聽完,隻說了句辛苦就掛了。
他是怎麼都沒想到,盯住一個梅一諾,會扯出這麼一大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