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梅一諾特意換上樸素的襯衫和西裝褲,頭發也規規矩矩地紮成了馬尾。
她對著鏡子練習了幾遍“懵懂新人“的表情,這才背上裝滿資料的雙肩包出門。
新司機青鳥已上崗,將梅一諾送到會場,見她跟個一看就德高望重的老頭進了會場,無所事事的她就跟個街溜子似得在周邊晃蕩去了。
“一諾,這邊!”
魯教授在會場門口招手,身旁站著幾位學界泰鬥。
梅一諾小跑過去,恰到好處地露出忐忑又期待的神情:“教授好,各位老師好。”
“這就是你新收的小徒弟?”滿頭銀發的李院士打量著她,“聽說你第二專業才修了半年?”
梅一諾乖巧點頭,卻也落落大方:“是的,教授帶我來見世麵。”
魯教授拍拍她的肩:“彆緊張。”
會場內,梅一諾亦步亦趨地跟著魯教授,像個真正的萌新一樣認真記筆記,餘光時不時留意四周。
“下麵有請福明製藥的代表發言。”
主持人話音剛落,梅一諾的筆尖在紙上頓住了。
走上講台男人很有些眼熟,她一眼熟,很少有好事。
“感謝各位專家,今天我代表福明製藥彙報"神經再生因子"的最新研究...”
梅一諾越聽指尖越是掐進了掌心,她記起來了。
福明製藥——前世他們用非法r體試驗,害死十七名誌願者!
台上侃侃而談的黑心玩意兒,前世被送上了法庭,可惜人錢多,‘驢子’用一個個法律漏洞幫他逃脫了製裁。
不過他也沒活幾天,有個受害者的妹妹對他用了美人計,然後將他切塊兒了。
不說為那十七名誌願者,就衝著那個姑娘,遇上了,梅一諾就想管閒事。
“...第三期臨床試驗顯示,藥物對阿爾茨海默症有顯著療效...”
“真能吹。”
前世那些受害者最初也是被類似的謊言誘騙參與試驗的,結果,屍檢時,卻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腦部萎縮...
“一諾?”魯教授小聲提醒,“你怎麼了?”
梅一諾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聽太懂。”
她佯裝整理筆記,實則快速在紙上記下幾個關鍵數據——這些所謂的“臨床試驗結果“,與前世曝光的造假數據高度吻合!
“先記下,回去再討論。”
梅一諾應好,注意力全在男人那一張一合的嘴上,用什麼辦法叫他,和他身後的利益集團一起閉嘴呢?
這種有各大醫學院背景的企業,涉及的人麵太廣,不是她輕易能撼動的。
直到會議結束,梅一諾也沒想出實質性的好辦法,弄死上台的那玩意兒沒用,他倒了,後麵還有一長串的‘他’繼續未完成的事。
傷腦筋呢!
接下來幾天,青鳥明顯察覺到了老板娘的不對,一個人坐在後麵,一會兒發呆,一會兒像是要刀人,弄得她都沒法給老板娘來個精確定位。
這到底是清純女大,還是惡毒女二試圖弄死原配上位?
關鍵,她都上班快一周了,也沒見老板露過臉。
你說這位過氣了吧,人舍得掏那麼大一筆錢聘請她。
說是心頭好吧,居然連麵都不露。
看不懂!
發給老板,請求加工資的消息也是已讀不回,這要真出現個有苗頭的,她到底是上還是不上?
上午剛糾結完,下午青鳥就有發現了。
她將梅一諾送到了一間咖啡廳,隔著玻璃,青鳥發現梅一諾麵前坐下了一個型男。
臉沒什麼看頭,但帥是一個感覺,青鳥覺得那男人帥斃了。
男人遞給梅一諾一遝a4紙,梅一諾看了一會兒,在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