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一諾軟綿綿躺了一路,車子中途加了一次油,幾人很開心。
“錢到賬了,把這妞出手還能再進一筆。”
實證有了,一出z市,梅一諾耐心就耗儘了。
車破她能忍,可特麼的他們抽煙!!!
封閉的空間內抽煙,是個女人就不能忍,除非她抽的比他們還凶!
於是破麵包車就出車禍了。
超速,麵包車在高速護欄上擦出一連串火花,金屬刮擦聲異常刺耳。
“砰!”
破車最終側翻在應急車道上,濃煙從引擎蓋裡竄出。
梅一諾在車廂內天旋地轉,哪怕有心理準備,護住頭部的雙臂依舊被碎玻璃劃出數道血痕。
新鮮的焦糊味和滿身血跡都讓她覺得比煙味好聞。
梅一諾察覺後方有車停下,收回了準備踹門的腳,老老實實躺在車裡。
駕駛座上的司機已經沒了氣息——方向盤直接貫穿了他的胸腔。副駕駛的男人被安全氣囊悶暈過去,右腿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
另一人還癱在她旁邊。
她聽到了報警和叫救護車的聲音,隨後她被人從車裡救了出來。
死的沒死的,各有去處。
再睜開眼,青鳥已經在病床前。
“老板娘...”她淚眼婆娑,“你可千萬要撐住啊...”
要不是梅一諾對自己現在的狀況很了解,她差點兒就以為自己得了急症要掛了。
“我以後再也不貪嘴吃生醃了。”
提起生醃,又見她一副拉虛脫的樣兒,梅一諾難得生出一絲愧疚,好像,藥稍微下重了點兒。
可不把青鳥支開,那幾個廢物根本沒有機會,千日防賊太麻煩,總要做個了結。
在病房再次見到霍南琛和薑晨,梅一諾就知道,事情了結了。
他們是跟殷澤一起來的。
霍南琛一臉誠懇,“我很抱歉,讓你受了無妄之災。這件事一定會秉公處理,給你個交代。”
殷澤麵色很不好,“那就麻煩您儘快去處理吧,再來一次,她不一定還能這麼幸運。”
事情已經調查清楚,幕後人是徐婭,她借用了家裡保姆的賬號,給那三人付了定金,後麵那筆尾款數額較大,才動用了自己的賬號,辯無可辯。
起因是,前幾天拍婚紗照,霍南琛一直抽不出時間陪她,她氣極,說:“如果是梅一諾你是不是就有空了?”
霍南琛回了她三個字:“神經病。”
然後她就發神經了,“既然你們都說我是神經病,那怎麼能不發瘋了?好好的,讓你走你不走,那就隻能送你一程了。”
梅一諾一點兒沒覺得意外,要不是有g安的人盯著,她也不會用這種法子,還害自己受了傷。
霍南琛退出了病房,薑晨既心疼梅一諾倒黴,又同情霍南琛。
這都什麼事兒?
徐婭大概是真瘋了,鬨這麼一出對她有什麼好處?還沒上霍家的戶口本兒呢,就開始作妖。
霍南琛這婚,怕是懸了。
殷澤冷著臉在給殷政鶴打電話,“人還是要的,她這三天兩頭的受傷不是個事兒。”
那邊大約是應了,電話遞到了梅一諾手裡。
她喂了聲,就聽殷政鶴輕聲在問:“疼不疼?”
明明不疼的,可這會兒,她矯情了,“有點兒。”
電話那頭傳來鋼筆合上的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