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接的很快,卻是氣喘籲籲狀。
“爺答應了。”
“你在逃命?”喘成狗樣兒還要給她打電話,胡子對婁梟也是真愛了。
“那女人要殺了我。”胡子還在跑。
梅一諾嘖嘖兩聲,“廢物啊,一個漁女就把你追成這副德行。”
胡子嘴硬,“我那是累的嗎?分明是傷心,爺就在躺在那兒,乾看著。”
“一個新歡,一個舊愛,還是個被遺忘的舊愛,你指望他偏向你?”
“所以你趕緊找醫生,這樣的日子,我真一天都過不下去了,每天不是下海摸魚就是曬魚乾,我現在說話都一股臭魚蝦味兒。”
“……”不要破壞她對魚蝦的熱愛,“那邊就近的醫院,不具備做手術的條件,你們選好地方。”
“回z市。”胡子回的毫不猶豫。
他現在就梗著一口氣,十分想第一時間看到恢複記憶後的爺,麵對梅一諾,是不是還會拿那個漁女當寶?
梅一諾可不慣著他,修羅場他們三個人玩兒就夠了。
“你們去f洲,醫生最近在那邊,比回國快。”
雖然胡子一直沒給個準確的消息過來,該做的準備,梅一諾還是提前做了的,宋摯最近剛好在那邊。
“那行……行吧!”
似乎也沒有他選擇的餘地,身後漁女舉著坎椰樹的刀還在狂追,胡子趕緊對著電話道:“死女人瘋了,我上樹躲會兒。”
隨後,他三步就竄到了樹上,兩分鐘後,胡子臉綠了,死女人拉來了兩條杜高犬……
車裡,梅一諾將手機還給青鳥。
“有朋友生病了?”殷政鶴輕聲問。
梅一諾點頭,“需要動個小手術,問題不大。”
看她說得這麼輕鬆,殷政鶴點點頭,“如果需要幫忙,可以跟我說,我做不到,家裡還有其他人。”
“好。”
回到新居,殷政鶴吩咐徐阿姨做好吃的,梅一諾上了樓。
她先洗漱了一番,再出來,才悠閒的開始拆機。
沒發現不該有的東西,但手機裡的信息被拷貝過。
她直接拔了卡,從手機拿出一款新機,設置好後,才給魯教授打去電話。
他在醫院陪黃國同,幾小時前,人就救回來了,隻是再度受傷,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魯教授不知道梅一諾被g安帶走的事,兩人簡短聊了兩句,梅一諾說要晚些天回z市,人應了。
至於去看黃國同,魯教授說有心就行了,現在黃先生需要靜養。
梅一諾沒堅持,她現在,還在g安的小本本上,怕是去了,人也不會讓她見人。
今天沒見到葉澤成,看來上次保護黃國同隻是臨時的。
拋開手機,她再次拿出電腦,這一次,不是搭梯子查人,而是拿出那個編號u盤。
梅一諾的舉報不是信口胡謅,林國棟的上級是真要被策反了。
g安人,哪怕被威脅,寧死不屈。
可他最愛的兒子和生他的母親呢?
為了給他剛出生的孫子換腎,他最愛的兒子在那些人的引導下,弄死了一個同齡小孩。
視頻錄了,腎換了,錢也拿了,餘下的,就隻等他妥協。
這世上有太多的難,比死更讓人難以承受,再過不久他就該受到視頻了。
人一開始還是很經得住考驗的,寧死不屈,甚至想大義滅親,舉報那畜牲兒子。
可思想覺悟再高,也怕下麵綴著太多拖後腿的人,家裡的老太太如何肯?又是下跪,又是以死相逼,人遲疑了。
一遲疑,就生變。
自己有了二心,哪怕還沒具體做什麼,一心神不寧,就看什麼都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