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婁梟一個肘擊撞在商曜肋下,後者悶哼一聲,反手就是一拳回敬。
一個常年在生死場上遊走,一個從小到大被暗殺,都是身經百戰的主,很知道怎麼朝對方下死手。
台下,今天倆正主都隻帶了一個親隨,胡子和那大塊頭默契的都沒有上前拉架。
倒是薑晨湊上去兩次,被刮到後,也被聞訊趕來的虞姍姍拉在了身後。
從商曜和婁梟的隻言片語中,虞姍姍腦補的大戲被梅一諾一句謠言擊碎。
此時,她舉著手機錄得正歡,嘴裡還不忘安慰薑晨,“彆急,出不了大事。”
就憑兩人還知道丟人,跑到這屋裡來動手,可見都是理智尚存的人。
死不了人!
再說了,這種名場麵多難得?
儘管打,但凡兩人不是因他們的婚禮而來,虞姍姍就能乾出喊加油的事兒來。
薑晨如何能不急?看熱鬨也得分人。
老四還捏在商曜手裡,那種老牌商業帝國的掌舵人,如此不顧形象的在他的地盤兒動手,但凡有一點兒不好的消息傳出去,老四就有穿不完的小鞋。
至於婁梟……
薑晨對他再不是一無所知,那個婁家體量並不比商家小太多,現在卻是要仰他鼻息而活,其中利害關係不言而喻。
這倆哪一個都是需要他用心伺候的主,此刻兩人臉上都掛了彩,衣服也皺得不成樣,哪還有半點商界大佬的樣子?
相對薑晨的焦慮惶恐,胡子就淡定多了。
他揉著身上尚未散開的淤青,眼底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內心狂喊:打!往死裡打!
商家這位祖宗真是個好人呐,最近不快的事太多,爺滿腔邪火急需發泄。
再不讓他泄泄火,自己還要持續遭殃。
今天這一架,誰攔他跟誰急!
“不是要打個痛快,就這點能耐?”商曜拇指擦過嘴角血跡,舌尖頂了頂腮幫,眼神挑釁,“軟腳蝦,力都用哪兒了?”
婁梟眸色愈發陰沉,指節捏得哢哢作響,正要揮拳——
“哐當!”
門突然被推開。
薑思彤領著梅一諾姍姍而來。
胡子心裡‘咯噔’一下,娘的,架好像要打不下去了!
這個,他好像急不起。
虞姍姍一見梅一諾老激動了,“快來快來,嚇我一跳,差點兒以為你要跟我一起結婚。”
梅一諾單手扶住她,目光徑直落在台上兩個掛彩的男人身上。
商曜和婁梟同時僵住,像兩隻被踩到尾巴的獵豹,瞬間收起獠牙。
“有表演看,怎麼沒人叫我們?”梅一諾環視四周,也沒太多人,她懶洋洋地尋了個最佳觀看位置,對台上兩人道:“不繼續?彆停啊!怎麼?難道還需要裁判喊開始?”
商曜喉結滾動,懸在半空格擋的手緩緩放下,目光死死鎖住梅一諾的每一個表情。
知道婁梟還活著,她是不是......很開心?
婁梟呼吸明顯亂了節奏,指節上的血跡在燈光下泛著暗紅。這是出事後第一次見她,姑娘還是記憶中的模樣,而自己......
兩個方才還劍拔弩張的男人此刻都屏息凝神,活像等待審判的囚徒。
薑思彤眼睛亮得驚人,她激動地握住準嫂子虞姍姍的手腕,內心瘋狂os:姐妹才是真·女王啊!小小修羅場,她愛看。
“現在什麼情況?”她湊到虞姍姍耳邊,聲音壓得極低。
虞姍姍遞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紅唇微動:“晚點細說。”
台上兩人已經默契地各自退開半步,薑晨長舒一口氣,懸著的心終於落回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