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一諾的臉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隻有下顎處的那道深疤還留有一道印記，但這完全無損這張臉的殺傷力，反而更添幾分破碎美感，像被折了翅膀的精靈，美得輕易就能勾住人的目光。
露麵的弊端開始顯現，好在她早有預料。
“你可悠著點兒吧，先想想你受不受得住，把臉毀到親媽都不認識的苦楚。就算你真豁得出去，之後用藥內調外敷，最後能調理出個什麼效果，就跟你買彩票中大獎一樣懸乎。
總的來說，這事兒的玄乎程度，很像葵花寶典，自宮是入門條件，但，自宮後卻未必能練成第二個東方不敗。”
虞姍姍老實了。
她也就嘴嗨，打個針都叫喚個沒完，哪願意受這個苦，再說了，她對自己的臉還是勉強滿意的，媽給的，真敢亂來，老母親能把她噴成s。
不整，一點兒不耽誤她眼睛直勾勾盯著梅一諾那張臉，手指蠢蠢欲動，恨不得上手驗證驗證，這美貌是不是開了美顏濾鏡？
“是上回你專門請回來的那個老中醫配的藥？”
人來了後，梅一諾院都不住了，肯定是那老頭。
梅一諾沒打算給蔡坤招禍，“說不清！用了好些藥，連對麵鄰居給的，我都用過，不知道是哪一款引發了質變。”
“什麼神仙鄰居，還帶送藥的？說得我都想在你旁邊買一套了。”薑思彤插科打諢。
薑晨對梅一諾對麵的人略有了解，那天在病房見過後，回來跟琛哥提了一嘴，他諱莫如深。
那人送的藥，怕也是出自向蘭嘴裡的大醫，不是尋常人能企及的圈子。
他拍了拍薑思彤肩膀，“你們放過她吧，小一諾這情況，開學後是個問題。乾脆說出國整過了，這要是說在國內整的，那醫院絕對倒閉。”
“為什麼？”虞姍姍已經有點兒一孕傻三年的征兆。
薑晨對虞姍姍現在的耐心，空前的高。
“哪個醫生能保證，還能整出這樣一張臉？若是惹了顧客不滿意，還不得天天去找麻煩？”
見自家傻老婆一臉恍然，他又叮囑梅一諾，“現在姍姍和彤彤都不在學校，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這些年，自從薑思彤開始上初中，薑家兄弟連同霍家人，就沒少處理她身邊的狂蜂浪蝶。
現在梅一諾這張臉有過之而無不及，實在說不好是福是禍。
“嗯放心，放心。”
梅一諾岔開話題，盯著虞姍姍的肚子，“預產期什麼時候？順產還是剖腹？”
上次蔡坤幫她看過，說是個帶把的，哪怕薑晨嘴上說男女都好，也完全掩蓋不住當時的喜氣。
虞姍姍也很開心，她的快樂一半來自消除了老母親的擔心。
結婚的時候，虞家人來過z市，社會地位、經濟實力的差距，一直讓老母親很擔心，虞姍姍在這段關係裡，會一直處於弱勢地位。
自從懷孕，老母親比虞姍姍本人還在意生男生女。
消息傳回去後，老母親大大鬆了口氣，“有靠啦，有靠啦！”
虞姍姍跟梅一諾學老母親當時的語氣時，梅一諾沒多應和。
生兒子有靠的說法，她沒法認同。
作為朋友，她希望虞姍姍能一直這麼幸福，可生活不會因為她希望，就沒有波瀾。
就如同自己這個不適宜的問題，就讓虞姍姍臉上的笑意淡了兩分，“還有42天，我想剖腹產。”
那就剖唄！這能是個問題？
再看薑晨和薑思彤的神色，嗯，還真是個問題。
虞姍姍是完全不拿梅一諾當外人，當即就道：“奶奶說，順產的小孩更聰明健康。讓我勇敢點兒，說女人都是這麼過來的，要實在生不下來，再考慮剖。”
額……
梅一諾確定，這話題，她沒法參與，這時候就要看薑晨的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