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期待的結果,但情緒不對。
她和商曜都不對!
片刻後,梅一諾在心裡狠狠唾棄自己,還想怎樣?
一時的傷心難過,總好過完全沒有可能的糾纏。
“叫聲姐,以後我罩著你。”她大喇喇往床尾一坐。
商曜心底那點兒傷感愣是被她帽簷下的那雙挑剔的眼給衝淡了兩分,還叫她姐?
“識相的喊聲哥,我心情好,沒準兒以後遺囑都有你一份兒。”
“……咱倆還不定誰死前頭了,誰也崩惦記誰的遺產。”
論有錢,梅一諾可不覺得自己賬戶裡的數,會比他少。
再說了,倆加起來還不到五十的人,現在聊遺產問題,真的合適?
梅一諾多多少少猜到一些商曜的心思,選擇撇開她,他這回吃了虧,未嘗沒有準備跟淩家狠鬥一番的打算。
加之內憂還在,外患勢力也不弱,這貨大概感覺自己勝算不大。
既然都扒拉到自己這邊了,以梅一諾護犢子的心態,鐵定是要管閒事的,何況,她跟淩家本就積怨已久。
不過眼下大小王還是要分分清楚的。
“咱就彆拿年紀說事兒了,實力分大小。打一場,如何?”
“不如何!”
什麼狗屁提議,商曜考慮都不帶考慮的,隻要動手,他必輸。
就梅一諾那張臉,但凡他下的去手,他就不是人。
再說了,都打算當家人處了,自然要多愛護幾分。
當誰都跟她一樣,動起手來,又凶又狠?
他不滿的眼光掃視這個居心不良的貨,隨即眼神一凜,目光落在她的左手腕處。
“誰弄的?”
梅一諾順著他的視線低頭,就見藏在袖子裡的左手腕,淤紫十分明顯——那是昨晚俞聖卿將她從地上拎起來時留下的指痕。
力道不小,加之她皮膚本就敏感,哪怕她擦過活血散瘀的藥,此時看來依舊觸目驚心。
她揚了揚手腕,滿不在意道:“昨晚一點兒小意外,擦藥就好了。彆岔開話題,論大小呢。我哥哥很多,隻缺弟弟。”
弟不了!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隻想要妹妹。”
“……”看在他是傷患的份上,梅一諾適當退讓,“那你叫我妹,我叫你弟?分開論。”
“……”
商曜跟青鳥幾乎是前後腳出院,離開z市後的第三天,有律師帶著文件上門,除了處理梅一諾出讓股權一事,還帶來了兩張產證。
梅一諾不缺錢,但既然是弟弟孝敬的,她收了。
當晚,暗棋就收到了第二條指令。
淩建昌最近人逢喜事,他怎麼都沒想到,已經五十一的他還能重展雄風,時隔六年,他這一支,終於又要添喜啦!
應酬完,他迫不及待就去了西郊彆墅。
在彆墅外看到妻子的車,以及攔住隨從的幾人,淩建昌暗道不好。
他扒拉開幾人,三兩步衝進屋。
“嬌嬌?”
沒人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