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還是不能圖臉,又不缺錢,當初還不如招個知冷知熱的上門女婿。
“怎麼突然就死了?那報警……”
還報個屁啊,都斷電這些天了,人警察也是爹生媽養的,怕都沒上班。
梅慶年又罵:“一群喪良心的玩意兒,害死了好幾戶人家,死的好。”
“可不死的好嘛,徐小藝在家養男人,現在連洋芋包穀都沒得吃,也是遭了報應。甜甜姑姑那,她要養孩子,你彆去觸黴頭,小心她爸他們來找麻煩。”
一句養男人,成功落進張潤耳裡,激起了他為數不多的自尊,小公子沉著臉一言不發的起身回了樓上的臥室。
梅菲爾氣炸了,關鍵又有些怵梅一諾的親生父兄,那個叫殷淮的她見過,專程回來給她買地建房子,就算對梅一諾的寵愛不多,也肯定不會讓彆人欺負她。
瞧瞧人家的堂哥,再看看自家這沒用到米飯都供不起的廢物……
嘖!
她狠狠剜了梅鴻飛一眼,急急忙忙跟上樓去哄張潤,小公子肯定生氣了。
梅慶年有些不忍心,明明家裡有米有肉,卻不拿出來招待自家兄弟。
可這些日子他也看在眼裡,回來都一周多了,二弟一家空著手來,還把自己當客人,什麼都等著人伺候。
不像薛輝,梅鴻飛去接人,兩個人背著兩籮筐口糧回來。跟梅鴻飛的小尾巴似得,做啥都知道搭把手。
老二一家要是長期在家裡住下去,那他……
正尋思著,樓上傳來響動,木床的咯吱聲和失聲的女子驚呼,瞬間讓梅慶年黑了臉。
小的不像話,老的也不管管,這還是在彆人家呢!
要梅老太太在,鐵定用大掃把打出去,按老一輩人的說法,晦氣,壞主家風水。
“下雪了!”
堂屋的木門咯吱聲掩埋了樓上的動靜,薛紅在外麵驚呼。
按日子算,現在才十月。
前幾天的凍雨就讓路上結了厚實的冰層,再下雪,這糟透了的日子,一時之間約莫真沒那麼快結束。
與大人們的愁雲慘淡不同,天猷和念棠是第一次見雪,興奮極了。
徐阿姨晚上給他們煮了疙瘩湯,兩人吃的心不在焉,急著去外麵雪地裡撒歡。
雪下的很大,就一頓飯的功夫,地上已是白茫茫一片。
梅一諾完全沒阻止,給倆娃穿得跟兩顆球似得,就兩手拎著到了院子裡。
“下麵有冰,很滑,你們慢點兒跑,小心摔倒。”
然後倆娃就給她表演了一防摔倒的最正確姿勢:直接躺倒。
借著夜白和雪地的光,外麵倒比屋裡亮堂。
梅一諾看著兩個在雪地裡打滾的娃,確信,他們是真的沒那麼怕冷。
兩人表麵看穿的多,其實總共就四件衣服,一件貼身的棉質內衣,一件新型材料的恒溫衣,一件羽絨內膽,外加防寒小衝鋒衣。
咯咯咯的笑聲,無疑是這個灰暗時期,最動聽的聲音。
約莫玩了一刻鐘,梅一諾這個不太專業的陪玩,手腳開始有了涼意,“回屋,等明天雪更厚了才好玩兒。”
關鍵今天十五號,該跟天一取得聯係了!
梅一諾很掛心她那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