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我……”謝妄言追著她的腳步,
“晚晚我錯了,我不該生氣,更不該發火……”
一米九的高個子欠著腰,像是在認錯的大狼狗一般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
“我真的錯了,我也不知道……”
薑晚陶仔細看了化驗結果,一顆忐忑的心終於也落了地,她輕哼一聲,
“滾!反正你也不喜歡孩子,你不是結紮麼?孩子不是你的!”
“晚晚,我胡說八道的……”
“嗬,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敢做這種手術,你根本沒有考慮到我的感受,我不和你過了!”
“晚晚,我以為你也不想生的……”
薑晚陶怒氣衝衝,“我睡覺的時候還聽到你威脅我崽崽了!你罵他小雜種!你不配當爸爸!”
謝妄言緊緊握住她的手,
“晚晚,我沒有威脅他,我隻是……我隻是不想讓他折磨你……”
“晚晚,你說好了的,不能不要我……”
薑晚陶氣呼呼地回房間,房間門“咣當”一聲,差點砸到了謝妄言的鼻子。
舒桐怪笑了一聲,遞過來一個搓衣板。
孟月瑤送上了榴蓮。
顧夫人拿來了鍵盤……
“好好跪,”魏醫生摟著孟月瑤的肩膀,
“如果姿勢不夠標準的話,這輩子可能都看不到老婆孩子嘍~”
一群人笑著離開。
彈幕津津有味地看著薑晚陶的房門外。
謝妄言二話不說,一個膝蓋跪榴蓮,一個膝蓋跪搓衣板,
“晚晚,我錯了,原諒我一回好不好?”
房間內的薑晚陶又看了億遍化驗單,捂著嘴巴幸福地笑了起來!
她就說她隻和他在一起過。
孩子當然也是他的!
一切都是個大烏龍!
“寶寶,這次咱們要好好懲罰爸爸一下!”
薑晚陶輕哼一聲,打算至少懲罰他到孕期結束。
她揉著肚子對寶寶說,
“放心,爸爸也很愛你的,你彆生他的氣。”
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孕期嗜睡,但其實根本睡不好。
一會兒熱,一會兒冷。
薑晚陶還噩夢連連,翻來覆去。
夢裡夢到謝妄言又出去作死了,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她一巴掌抽過去——
手指劃過了一個人的臉頰。
輕飄飄的,沒有實感。
這個巴掌沒抽爽。
不夠清脆,不夠震耳欲聾。
她懊惱的皺了皺眉,還在夢魘裡。
模模糊糊地感覺到有人握住自己的手腕,放在輪廓分明的半張臉上,
“寶寶,夢到什麼了這麼可怕?抽巴掌都發揮失常了?”
聽到他的聲音,薑晚陶終於從噩夢中醒了過來。
她掀開眼皮,有些呆滯地看著他。
謝妄言還是一個膝蓋跪榴蓮,一個膝蓋跪搓衣板。
薑晚沒好氣地輕哼了一聲,“誰讓你進來的?”
“一個小時不看見你,我就想得難受。”
他直起腰,把她抱在懷裡,修長的手上還帶著傷疤,輕輕落在她的小肚子上,
“寶寶,你的肚子裡真的有個寶寶麼?”
“乾嘛?懷疑我假孕騙婚啊?”薑晚陶瞥了一眼。
“不是,隻是覺得很神奇,”他一點都不生氣,臉上帶上少見的溫和,
“一年前我沒想過我能擁有你,現在我也不敢想,還能有個孩子。”
“你現在擁有的還少呢?金錢,名利,地位,顧氏集團繼承人……”
“都不重要,”謝妄言的聲音沒有半點花言巧語的成分,
“你,與你有關的一切,才是唯一重要的。”
他深邃的眸子看著她,“你原諒我好不好?”
薑晚陶挑眉問,“你哪錯了?”
謝妄言乖乖低頭,“哪都錯了。”
薑晚陶心裡跟明鏡似的,他其實哪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