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語重心長,
“豪門階級之間的鴻溝不是靠一點感情就可以跨越的,言言隻是覺得你好看而已,你真的相信感情可以天長地久麼?”
“豪門與灰姑娘之間的感情隻是一盤沙,風一吹就散了,”
“階級這種東西,你上不去,他也下不來,就算是勉強在一起,你也當不了顧家的當家主母,”
她冷笑,
“那些王子和灰姑娘的絕美愛情,都是騙你們這些涉世未深孩子的美妙謊言,”
“這世界隻有錢是絕對的,權利是絕對的,奮不顧身隻會讓你粉身碎骨,是個人就需要權衡利弊,晚晚,”
顧夫人看著她的眼睛,沒有太多厭惡,更多的是對絕對頂級美貌的欣賞,
“離開言言,離開京嶼,他們都不是你能夠得到的人,跟著我,好麼?”她真摯地說,
“我養著你,你隻需要在我身邊靜靜盛開就好,我保證不管是言言,還是京嶼,他們都不會傷害到你……”
薑晚陶沒說話,搖頭。
“你這個小姑娘怎麼這麼固執?”
薑晚陶認準了一件事情,就是一門心思走到黑。
她也想把自己突然長出來的戀愛腦直接切下去,但她現在做不到,
“我不離開。”
顧夫人揉著酸澀的眉心,語氣開始煩躁,
“兩千萬?”
薑晚陶搖頭。
“五千萬?”
她不語。
“一個億!!!”
薑晚陶依舊像個天下第一大死心眼,固執己見地搖頭。
“你根本配不上他!”顧夫人以為給點錢打發她走很簡單的,誰知道看上去這麼柔軟乖巧的小姑娘,竟然是個死心眼,
“你爸爸媽媽是什麼東西?有錢麼?有文化麼?你家是有名有姓的世家大族麼?”
她急了,
“你再看看你呢!你有文化麼?有背景麼?以後跟著顧家掌權人站在國宴上,你算什麼東西?”
顧夫人有些口不擇言,
“跟著顧家掌權人接待外賓,你一個在電視上表演吻戲和脫衣服的戲子,你拿得出手麼!”
她劈頭蓋臉地一頓數落,氣得青筋暴起,火冒三丈。
薑晚陶平靜地站在她麵前,聲音和表情都很淡,
“您說的可能有道理,但我不會為了您的錢,離開任何人,”
“如果他是國宴座上賓,我會想辦法配得上國宴,如果他要接待外國使團,我會去練習外語,”
“我會用我的全力,儘量配得上他,”
她不卑不亢,“而且顧夫人,演員是我們的職業,我們演繹不同的人生,我們不拍簧片,國家不讓,”
她長舒一口氣,越是平靜,聲音就越發充滿力量,
“您說我配不上他,其實我覺得,您才不配不上,”
“您多大了?您有老公,有家人,甚至有孩子,您裝什麼嫩?”
“不就是有兩個錢麼?哪條法律允許你玩男人?”
薑晚陶冷笑一聲,“如果您這樣的人都能成為國宴座上賓,都有資格接待外賓,那我覺得國宴的檔次,”
她聲音緩慢,帶著輕蔑,
“配不上我……”
顧夫人一拍大腿,聲音暴怒,“你——”
薑晚陶沒給她說話的餘地,她從口袋裡拿出五張50元。
那是玩便利貼遊戲的時候,她從裴導手中贏來的。
她把所有的錢,一揮手,砸在了顧夫人的身上,聲音很冷,
“你配不上他,他也不喜歡你,你少來糾纏!”
她平淡的聲音終於添了怒音,
“拿著這二百五,你給我滾出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