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薑晚陶板著臉。
他知道他就多餘問,他做了太多錯事,他現在唯一應該做的,就是好好求她……
“把我從黑名單裡放出來,好麼?”
他每個字都說得小心翼翼,她的回答卻不需要任何思考:
“不好。”
“晚晚……”
“你又要威脅我了是麼?封殺我?我媽媽的命?逼我低頭?”
他走近一步,聲音少見的卑微,
“我不威脅你了,我從頭到尾都錯了,晚晚,我錯了,”他一遍遍重複這句話,
“向你道歉這件事,我想做很久了,是我低估了對你的感情,我現在什麼都不求,你把我從黑名單拉出來好不好?”
“不好。”
他無論怎樣卑微,怎麼哀求,換來的,隻是她一句冷漠的【不好】。
顧京嶼恨死了她這種冷淡!
他多希望她能哭著罵他……
可他明白,她對他,是漠然的心死……
她對他,隻是陌生人。
他心如刀絞,無力感吞噬全身,他厭惡那種深深的無力,可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做。
他怕。
他怕他的舉動,會讓她更討厭他!
“晚晚,我沒有騙過你,”他唯一的籌碼,
“我現在就給你媽媽安排手術,好麼?”
薑晚陶眼前一亮。
媽媽的配型很難找,在醫院排隊,前麵還有十好幾個人。
醫生說至少要等一年到一年半的時間。
媽媽的病情一直是壓在她心底的一座大山。
全北城的公立醫院都跑遍了,根本沒戲。
顧京嶼真的找到了腎源?
“是哪裡找到的?”
他的表情帶著一絲的不自然,
“有國外渠道,你現在跟我走,我帶你去看你媽媽,也看看腎。”
薑晚陶的身上猛地起了雞皮疙瘩,
“我媽在你手上?”
“不是在我手上,”他拒絕薑晚陶用這樣可怕生硬的字眼,
“媽媽要換腎,當然需要一個完美的醫療條件,腎源是國外渠道,我帶她去黑珍珠號遊輪上換。”
薑晚陶的心“咯噔咯噔”直跳!
“你把她綁到了公海上?”
“不是!”顧京嶼不懂,他現在所有的好心,為什麼都會被她解讀為惡意!
薑晚陶害怕地往後退了兩步,
“你是說要封殺我,說我不聽話就弄死我媽!說我要敢逃就誣陷我販毒詐騙的!”
顧京嶼曾經說過的話,就這樣變成一記回旋鏢,狠狠紮在了自己的心口。
他一開始還不懂自己為什麼會淪落到這番境地,原來啊……
都是他自己作的……
“晚晚,你再信我一次,我帶你去見媽媽,我讓你親自看著她換腎,好麼?”
“好,”薑晚陶點頭,
“但我要等謝妄言陪我一起去!”
顧京嶼那副斯文儒雅的麵孔瞬間破碎!
“為什麼一定要等他?他是你什麼?”
“當然要等他,他是我男朋友!”
他聽不得這三個字,睚眥俱裂,眼神癲狂,
“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