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陶還是搖頭。
“晚晚……”他眼眸裡蔓延著難過,
“彆總是拒絕我好麼,求求你……”
看到她對他這樣防備,他真的想忽略一切過程直接上天台……
“晚晚……”
薑晚陶也有點為難,抑鬱症的人本來就不能刺激,萬一他真的因為她,而做什麼傻事。
薑晚陶也不會原諒自己。
她想儘量溫和一點,“這件事以後再談吧,好麼?”
“晚晚,以後我找你,你還是會躲著我……”
“顧京嶼,你現在情緒不正常,回去冷靜一下好麼?”
“晚晚,算我求我了……”
能給顧夫人三分鐘刷走幾十億的豪門總裁,紅著眼眶,卑微地拉著她的衣角,說求求她……
薑晚陶搖頭,看著自己的鞋尖,抱著那堆衣服往門口跑。
顧京嶼伸手抓了她一把……
不僅沒抓到,反而……
從他的衣服裡掉下來了一個——
笛子?
薑晚陶好像認識這個笛子,這不是前幾晚,每天都在訓練的悲傷情歌的高考生麼?
薑晚陶看看笛子又看看顧京嶼。
靠!
每晚在她房間外麵吹笛子的人,不會是他吧!
他撿起笛子,“晚晚,我的很多話,都在笛聲中了……”
薑晚陶:……艸隻是語氣助詞。)
“是你天天晚上對我魔音貫耳?指責我:怎麼先炙熱的卻先變冷了?”
顧京嶼語結,他的確覺得自己是【慢冷的卻忘不了還在沸騰著……】
“我……”
“你知道你的笛聲嚇得我都不敢自己睡覺了麼?顧京嶼,你現在還有臉求我和你稱兄道妹,你分明是想用笛聲殺了我!”
“怎麼可能?”顧京嶼好委屈,“我隻是用笛聲告訴你我的心聲,我的笛聲難聽麼?”
他拿出笛子放在嘴邊又吹了一句,【看時光任性快跑隨意就轉折……】
薑晚陶破案了!
“所以你明明吹得很好,但故意吹魔音,對我精神攻擊!”
薑晚陶一想到那晚夢裡的音樂,就渾身發抖,
“顧京嶼,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我跟你拚了!!”
薑晚陶奪下他的笛子,狠狠抽在他的肩膀上。
“晚晚,你聽我解釋,一定有誤會!”
“幸虧謝妄言把你趕走了,讓我睡了個好覺,有什麼誤會?他都覺得你吹得難聽!”
顧京嶼躲了躲,薑晚陶拎著裙子轉著圈,拿著笛子在他的頭上敲了幾個包。
大門“吱”的一聲響了起來。
謝妄言出現在門口。
“謝妄言,我找到那晚吹魔音的人了,是他!”
謝妄言看著有些狼狽的顧京嶼。
默默在心中給他道歉:
【我想做個好人的,但你總是說我是個人渣,那沒辦法,這鍋……】
“就是他!”謝妄言摟著薑晚陶的肩膀,
“那天慌張逃竄的背影就是他。”
他溫柔地對薑晚陶說,
“沒事,我給你出氣。”
薑晚陶忌憚顧京嶼的抑鬱症,還是攔住了謝妄言,
“算了,算了,他應該以後也不敢了,走走走,離他遠點。”
謝妄言當然聽老婆的話,他隻是站在顧京嶼的麵前,輕嗤一聲,漫不經心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