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這種趕緊檢查和治療的覺悟就最好!”
薑晚陶的聲音跌至冰點。
連憤怒和哭鬨都已經凝結成冰。
心死。
不吵不鬨,淚已經流乾。
“嫁給你算我看走眼,我誰都不怨,隻怪自己……”她聲音落幕,眼神渙散,身體幾乎支撐不住,
“明天找裴導請假,去辦離婚,以後我們再也沒有關係。”
她清冷漠然的聲音空靈悅耳,而落在謝妄言的耳朵裡,卻幾乎把他砸成碎片!
分手和離婚就這樣輕飄飄地從她嘴巴裡說了出來……
謝妄言當然知道傳染病一定是誤會。
她隻是困在情緒裡麵出不來。
可一想到她要離開,他還是想崩潰,想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薑晚陶,你明明白白地告訴我,”他強壓著心中的痛苦,
“離婚的唯一原因,就是你懷疑我傳給你了這種病是麼?”
她無力地拍著床上的被子,眼底的紅痕,絕望又淒美,
“還不夠麼!!!”
“夠,”他冷靜地站了起來,
“那如果都是你誤會了,我和你根本沒事呢?”
“化驗報告會說謊麼!”
“你給我幾個小時。”
“我不信你和魏醫生的任何一句鬼話!”
謝妄言還要說什麼。
薑晚陶抱起枕頭丟了出去,“滾出去,彆讓我看到你!”
薑晚陶的聲音很大,外麵路過的人都聽到了。
舒桐一聽她嗓音中的哭腔和崩潰就不對勁,趕緊衝進了房間。
薑晚陶早已經倒在了床上,以淚洗麵,哭得連聲音都啞了。
“晚晚,怎麼了?你跟我說說,你和謝老師怎麼了?”
薑晚陶撲進舒桐的懷裡,哭了個天昏地暗。
舒桐也急,可無論怎麼問,薑晚陶都不說到底為什麼。
隻是說了一句,“我和他分手了。”
舒桐揉著她的長發,“分了好,自從上次在酒桌上表白,他的信息沒有發給你,我就覺得他不可靠!”
“阿嚏!”舒桐渾身發冷,裹著薑晚陶的被子,
“寶寶,他哪裡配得上你啊,你才是天空中最閃耀的星星,世界上最香軟的小蛋糕,謝妄言憑什麼擁有你——啊啊,啊,阿嚏!”
舒桐覺得脊背發涼,渾身冒冷汗,像是被一道冰冷的目光鎖定……
但是她毫不畏懼!
她隻是在說大實話!
“晚晚,失戀了都難受,但咱們得趕緊振作起來,掙錢不香麼?”
“三天必須放下,五天找到下家!”
舒桐覺得那道殺人的目光無處不在!
但是她還是咬著後槽牙,
“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薑晚陶哭累了,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渙散的,下一秒就要碎了的狀態。
她嗓音沙啞,戴上了口罩,“你離我遠點兒,我有病,彆傳染給你。”
舒桐永遠站在她這邊,“失戀不是病!”
薑晚陶無力地揮手,“我有彆的病。”
“不!晚晚,你最好了!”舒桐看著她的眼睛,
“你以前沒朋友,你以為我有朋友麼?我也沒有!”
“我就是喜歡積極向上的你,樂觀豁達的你,不管你做了什麼事情,我都永遠站在你這邊,”
舒桐說,“我永遠陪著你!”
薑晚陶無聲的眼眸,睫毛眨了眨,眼淚又掉了下來……
“沒事的,不就是失戀麼?我陪你喝酒,喝完了,睡一覺,咱們第二天就好了!”
舒桐快步跑了出去,再回來的時候,
“來來來,白的紅的都有,咱們一醉解千愁!”
薑晚陶看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