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封,全是三甲醫院的。
蓋著三甲醫院的戳。
他隻檢查了兩項:
胸圍。
艾滋病。
所有的醫院都給了診斷:
1,經檢測,謝妄言先生胸圍過百。
2,經檢測,謝妄言先生病毒陰性。
薑晚陶懵了。
“這些都是真的?”
“你可以打電話問,”他吊兒郎當的坐在她身邊,長腿交疊,“我還沒有這麼大的本事,讓這麼多三甲醫院給我開假報告。”
薑晚陶大腦宕機。
他湊過來,“所以,晚晚?”
他笑著問,“原來是你有病啊?”
“是你在傳染我啊?”
“原來是你有問題,還誣陷我,和我分手,結果……傳染源是你?”
薑晚陶徹底懵了,“我……我不可能!”
她乾乾淨淨的,之前連親密戲都沒有拍過,跟顧京嶼也沒有任何過分接觸!
她怎麼可能有?
她突然又一想。
完蛋了!
前兩年她好像獻過血。
難道說那時候發生了醫療安全問題。
要死了!
兜兜轉轉,有病的人隻有她一個!!!
薑晚陶崩潰到極致的淚還沒有掉下來,謝妄言早已經開始掐著她的下巴,反複地吻了起來……
“謝妄言,我有病!!!”
“我不怕。”他忙著吻她,撫摸,上了癮的人不管白天黑夜。
無時無刻不想。
看不到就想得了分離焦慮,看到了就一定要。
薑晚陶瘋狂躲著,“謝妄言你冷靜一點!!!”
“冷靜不了,”他掐著她的後腦,反複深吻,
“要是你有,我也早被傳上了,你得給我負責,”他的聲音帶著喘息,
“你還誣陷我來著,你得接受懲罰。”
薑晚陶的懲罰來得太快,太烈,太猛。
海嘯一般地衝垮了所有的理智。
連傷心都不見了。
薑晚陶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有人在壓力大的時候,想發泄的時候會通過這種方式放縱。
因為他總是輕而易舉地讓她忘記一切。
靈魂一觸就碎,她來不及傷心,難受,被他拖進了旋渦之中。
薑晚陶盯著自己的檢測報告和謝妄言的報告看了很久。
沒錯了。
一定是有人在陷害他。
她的手機響了,是她送檢的那瓶阻斷劑。
上麵寫著清清楚楚:核苷類反轉錄酶抑製劑……
按照成分看,的確是阻斷劑。
可薑晚陶看著那個小藥丸,越看越像——
維生素……
都是假的。
她應該完全徹底地相信謝妄言的。
她又不傻,唯一這樣害他的人,隻有——
薑晚陶直接衝進了謝媽媽的房間,她把阻斷劑丟到他麵前,
“這是你辦的好事吧?”
謝媽媽臉色一緊,笑著問她,“晚晚,這是什麼啊?”
“你不知道嗎?”薑晚陶問她,
“這是你故意讓我發現的對不對?”
“孟月瑤的那些小漫畫也是你放的吧?”
“我不懂,那到底要做什麼?”
謝媽媽強裝鎮定的臉色變了幾變,算是默認了,但是她還是緊緊握著薑晚陶的手,
“晚晚,你眼瞎啊!顧京嶼才是最適合你的人!”
“你看看他啊,他都已經為了你得了抑鬱症了,他也真的後悔了,你為什麼不願意看他一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