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陶喝得醉醺醺的。
謝妄言徑直開口,
“她沒空,她還有個死對頭要殺,在床上。”
“謝妄言你就是趁她喝醉了占她便宜!你們已經分手了!”
薑晚陶揉著有些酸澀的太陽穴,緩緩清醒,從謝妄言的聲音起來,認真的說,
“其實不能算分手,是……”
她深吸一口氣,“離婚未遂……”
謝妄言的手指吊兒郎當地拿出了他們的結婚證,
“抱歉啊顧總,擅自結婚也沒有通知您。”
顧京嶼徹底僵硬!
他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已經被剖了出來!
“你的身份證還在我的手上!”
薑晚陶說,“哦,對,隨意扣押他人身份證件是犯法的,所以還請顧總還我,其實就算是不還我也沒關係了,”她說,
“我早就補辦了新的,你手上的那個早就失效了。”
顧京嶼覺得喉嚨一甜,
“所以結婚證是真的?”
謝妄言,“比你的真心真多了。”
顧京嶼雙眸失焦,近乎渙散地盯著那個小紅本,他突然瘋了似的猛地搶了下來!
“撕拉撕拉”把小紅本撕成了碎片!
“哈哈哈,沒了,你們沒有證了!”他看著薑晚陶,“晚晚,證沒了,你們沒有結婚,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我看你真是瘋了!”謝妄言皺眉,
“結婚證撕了,也有登記機關的信息,你撕了結婚證,唯一的影響就是我們離不了婚了……”
顧京嶼頹廢地後退了一步。
如墜冰窖,身體失溫,大腦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拚了命地找薑晚陶愛他的證據,他搜刮了一切他們曾經的戀愛往事,
“可是晚晚,你還是戴著我給你的戒指,對嗎?”
薑晚陶手上一直有一個素圈。
他一直以為是他讓她戴上的那個。
其實——
薑晚陶把手中的戒指摘下來,拿給他看,
“這是我們前幾期的時候去做的,這裡麵的痕跡,是他的指紋,”
薑晚陶從包包裡拿出了一個戒指盒,
“你逼我戴的那個,在這裡。”
顧京嶼雙手顫抖著,拿起了戒指。
戒指內壁寫著:
t?x
不對!
他瘋了似的揉著眼睛,薑晚陶這枚戒指,明明應該是:
t?y。
“我改了,”她說,“我不想戴著和你有關的任何首飾,那時候你又威脅我,咄咄逼人,”
薑晚陶說,“我也沒有辦法。”
顧京嶼拿著戒指,徹底癱坐在了地上。
一切都是假的。
他終於明白了,她的心早已經不在他身上了。
三年來,她從未對他有過男女之情,上戀綜以後,也沒有。
他可笑地一直以為是在追妻,在喚醒她曾經對他的愛意。
其實都是他自己騙自己。
是他越來越深,不能自拔……
謝妄言冷笑,“顧總,還是請您回到婚禮現場,和孟月瑤繼續婚禮吧,”
他輕聲說,
“晚晚不可能繼續和你在一起,你何必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