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茗香聞言:“嗬嗬!”
實在忍不住,冷笑出聲。
“張口閉口就讓人死?”
她拎著燒火棍往前邁了一步,道:“秦玉珠,我知道你心思歹毒,卻沒想到你竟然心思歹毒到了這般地步!”
前世,這毒婦出國前留下了一封舉報信,舉報他們一家成分有問題,祖輩都是盤剝窮苦百姓的資本家,並且提出要求,要將他們全家下放到西北最窮苦的地方。
那封信,最後落入了魏建安手裡,成了壓死他們一家的最後一根稻草。
魏建安打著順從民意的幌子,當真把他們下放到了西北最差的地方。
她的兒子,兒媳,兒媳腹中未出生的孩子……
全都死在了那裡。
可是。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她心狠手辣害死她全家,是為了獨吞她的家產,好歹還有個說頭,而那些知青們呢?
隻因為和她起了爭執,她就要人死!
人的惡毒,怎麼能惡毒到這個地步?
虞茗香對秦玉珠的認知,再次被刷新,手中的燒火棍不再遲疑,直接朝秦玉珠身上打去。
“嘭!”
“啊!”
秦玉珠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痛呼一聲。
“我讓你動輒殺人害命,真正該死的人是你!”
虞茗香發了狠,瞄準秦玉珠露在被子外的手就是一棍子。
“哢嚓哢嚓!”
細細碎碎的斷骨聲傳來。
“啊!”
秦玉珠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嘭嘭嘭!”
虞茗香上前,燒火棍狂揮。
燒火棍和掃帚可不一樣,掃帚尾巴打人雖然動靜大,可是卻不見得能打多疼,而燒火棍……
她家的燒火棍,是顧觀海削的一根老木棍,小兒手臂粗,結實的很。
“瘋了!”
秦玉珠被打的裹著被子蜷窩在地,歇斯底裡的大吼,“虞茗香你瘋了?我是來找你一起住的,你竟然真下狠手打我,我的手,我的手好疼……啊啊!”
虞茗香根本不理會她的嘶吼。
打!
她繼續打!
深更半夜,麵對這個前世害了她全家的仇人,她真的有些壓製不住心底的恨意。
秦玉珠叫的撕心裂肺。
聽到這動靜,不止秦向東跑了出來,就連住在後院的秦衛國都披了衣服跑了出來。
看著自家老媽掄著燒火棍打秦玉珠,兄弟倆:……
下意識的就想上前阻攔。
可是。
顧觀海卻伸手,攔住了他們。
“再等等。”
他看著門外揮舞著燒火棍的虞茗香,沉聲道:“等她打的差不多了再說。”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他竟然從那女人身上,感覺到了殺意。
沒錯。
就是殺意。
他縱橫沙場二十多年,對一個人想殺另一個人的氣息,再熟悉不過。
她……
竟然想殺了她的養女。
為什麼?
顧觀海想不通其中因由。
可是。
卻在虞茗香掄起燒火棍朝秦玉珠的頭上打下去之時,下意識的閃身而出,一把握住了那臨空揮下的棍子。
虞茗香正在氣頭上,扭頭見是他,低叱,“放開!”
顧觀海搖了搖頭。
“再打下去,她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