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茗香則是連頭都沒抬,“隨便他們蛐蛐,我倒要看看,他們能生出什麼幺蛾子來!”
秦衛國:……
看著自家老媽和二弟如出一轍的冷漠臉,神情茫然。
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他覺得,原本和他一樣,對秦玉珠還有些不忍的二弟,現在也和老媽一樣了?
他決定回頭問問自家二弟。
母子三人在衛生室裡忙活到天黑,做好了五百貼膏藥,才收拾了東西回家。
晚飯後,虞茗香照例給顧觀海藥浴針灸。
顧觀海再次涕淚橫流。
才剛消腫的眼睛,又腫成了核桃。
“藥包!”
他哭著伸手,“消腫的藥包!”
虞茗香拿著藥包搖頭,“不行!得哭完了才能滾!”
顧觀海:……
想到這樣的折磨,還要持續八天,他就痛不欲生。
第二日的治療結束,轉眼到了第三天。
李金成按照約定時間,來找虞茗香拿膏藥。
虞茗香前腳才剛送走李金成,後腳衛生室的門就被大力拍響。
“開門!”
“下鄉村醫虞茗香在不在裡麵?我們是鎮上割委會的,有人舉報你打著治病救人的名義,兜售膏藥謀取暴利!”
“你這是公然違背大經濟形勢,非法經營投機倒把!”
“……”
門外呼喝聲傳來。
門內,虞茗香:“!!!”
臉色微變,不過……
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把鐵鉗都穿進了門栓縫裡。
割委會收到舉報上門,她不用想也知道,舉報她的肯定是秦玉珠。
不過……
現在就算割委會上門,她也不怕!
她手握領導親筆,就連京市的割委會都不能拿她如何,更彆說是這白山鎮上的割委會了。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等……
外麵的人大呼小叫,很快就會驚動村裡的鄉親。
等村裡的鄉親去家裡通風報信,她的危機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
讓虞茗香沒想到的是,鎮上割委會的人比京市割委會的人更蠻不講理!
他們甚至都沒等她家裡來人,就直接把門撞倒了!
才剛做了幾個月的新門,轟然倒塌的瞬間,虞茗香:“!!!”
若非後退及時,差點兒被砸到。
下一秒。
幾個橫眉豎眼的男人就一擁而上,直接反剪了她的雙手。
變故來的太快,就連虞茗香都忍不住的麵色大變。
“放開我!”
她掙紮著低吼,“你們放開我!我沒有非法經營投機倒把,舉報我的人心思不純,純屬汙蔑!”
“我捐了家產響應號召下鄉,是連領導都親筆表彰過的人!”
“你們敢抓我,就是在打領導的臉!”
為首的陳大帥聞言,忍不住冷笑,“嗬!還挺能吹!”
他逼近虞茗香,目光貪婪又猥瑣的打量著她,道:“你說你被領導親筆表彰過,你就被領導親筆表彰過啊?”
“天高皇帝遠,我們這窮鄉僻壤的,誰知道你說的真假?誰又見過領導?認識領導的筆跡?”
“你這點兒伎倆,忽悠忽悠那些眼皮子淺的鄉巴佬也就算了,還想嚇唬你帥爺我?帥爺我可不是嚇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