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很多會議,需要參加。
隻是,沒能等到萱草那丫頭回來,沒能看到她們母女相認的場麵,顧觀海心底多少有些遺憾。
可是。
他的遺憾,遠不止如此。
在國和家麵前,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既然無法兩全,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糾纏。
秦向東看著顧觀海黯然神傷的樣子,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可是……
不管他怎麼想,第二日一早,顧觀海果然收拾好了行囊。
而且,這次的行囊,比他上次離開時,收拾的還要大。
甚至就連日常洗漱的用品,和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他都一並收攏了起來,送到了自己的家裡。
虞茗香做好早飯從廚房出來,看到前院門口放著的大背包,眉頭微蹙。
“吃飯了。”
她像以往一般,故作輕鬆的喊人吃飯。
秦衛國和秦向東聽到動靜,當即去了廚房,把飯菜端到了後院。
顧觀海也跟在虞茗香身後,去後院用餐。
飯桌上。
“你的病號餐。”
虞茗香照例將獨屬於顧觀海的病號餐,推到了他麵前。
一切,一如往常般自然。
可是。
平常總是在飯桌上嘰嘰喳喳說話的秦衛國三人,這次卻出奇的沉默。
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相處日久,他們和顧觀海真的已經處出感情來了。
知道他要走,而且這次大抵是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秦衛國和秦向東心底多少有些不舍。
他們還好,大老爺們粗線條,再不舍也不會表現的太明顯,可是薛茹就不一樣了。
她偷偷的看了顧觀海一眼,又看了顧觀海一眼,眼眶微紅。
“顧叔,你真的要走了嗎?”
她呐呐道。
顧觀海點頭,“嗯。”
薛茹:“嗚!你走了,團子再鬨困,誰哄他啊?”
此話一出。
顧觀海:……
心底那點兒感動,頓時蕩然無存。
虞茗香:“……”
剛還在想自家兒媳也忒感性了點兒,結果……
結果兒媳感性的竟然這麼實際!
她睨了自家兒媳一眼,道:“瞎說什麼呢?你顧叔還成了咱家的保姆了不成?”
“團子如今已經過了二月鬨的階段,就算是鬨困也是有時候的,我們怎麼就不能哄他了?”
薛茹:……
一臉糾結的看了自家婆婆一眼,呐呐道:“媽你說的輕鬆,好像我們能哄得了一樣。”
她那兒子,怎麼說呢?
在顧叔麵前,乖的像隻小貓。
在他們麵前……
嗬嗬。
那就是個討債的。
薛茹是真的不舍得顧觀海走,可是……
她舍不舍得,不重要。
飯後,喝了虞茗香遞給他的最後一碗“蜂蜜水”後,顧觀海就去了前院,扛起了行囊。
虞茗香和秦衛國幾人緊隨其後,把他送到了家門口。
四目相對。
顧觀海凝視了虞茗香一眼後,道了一聲保重,轉身。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虞茗香終是忍不住,喚住了他。
“顧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