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手給李桂花吊命,就是為了讓李桂花活到女兒回來,可是,眼瞧著時間都進了臘月中旬,她女兒還沒回來。
臘月十五這天,虞茗香在老村長的陪同下,又去給李桂花施針時,看著躺在床上出氣多進氣少的李桂花,虞茗香……
斟酌了好一會兒,終是咬牙給李桂花喝了幾口靈泉水。
她手搓麵膜和兒媳一起敷臉剩下的靈泉水!
本來打算喂雞的,給這女人喝幾口,虞茗香都覺得浪費。
喝下靈泉水後,李桂花的呼吸肉眼可見的平穩了下來。
趙鐵柱見李桂花緩過勁來,當即冷哼了一聲,“搞破鞋的賤貨,怎麼還不死?”
家裡的都快斷糧了。
每天還要用湯水養著李桂花,趙鐵柱覺得虧大了。
可是。
老村長有言在先,太平年月,村裡能有病死的人,絕不能有餓死的鬼,有村裡人盯著,趙家人又不敢不管李桂花的死活,趙鐵柱慪的很。
瞪了裹著破爛棉被縮在炕角的秦玉珠一眼,轉頭看向虞茗香,“虞茗香,你到底給我女兒找的什麼婆家?”
他咬牙切齒的道:“說好的富豪呢?說好的好幾座四合院,家裡用的匣子都值好幾千呢?”
“為什麼我女兒回了鄉下,她婆家連個毛殼都不給她寄?”
秦玉珠聽到趙鐵柱舊事重提,嚇得虎軀一震。
這段時間,因為沒有收到包裹,趙鐵柱父子對她的態度越來越差。
她鬨也鬨了,打又打不過。
為了日子能過下去,隻能任由父子倆拿了她的東西偷偷去換糧食。
她在京市精心選購的裙子,小皮鞋,頭花……
早就被父子倆賣的一乾二淨。
如今趙家三口吃的喝的全都是用她的東西換來的!
可就算如此,趙鐵柱父子還是看她橫豎都不順眼,李桂花躺在床上隻剩一口氣,她不光要給這一家子做飯洗衣服,伺候李桂花的吃喝拉撒,還要承受父子倆隔三差五的打罵。
這樣糟爛的日子,秦玉珠過的實在是生不如死。
可是。
她的戶籍如今已經落在了趙家。
沒有村裡的批條,她甚至連鎮上都不能隨便去,她又能如何?
虞茗香聞言:……
戲謔的看了睨了秦玉珠的一眼,衝著趙鐵柱道:“這個問題,我不是已經回答過你了嗎?我給你女兒找的婆家,就是那樣的,條件差的,也拿不出八百八的彩禮,不是嗎?”
“至於吳家為什麼不給你女兒寄東西,這個,你就要問你的好女兒了。”
秦玉珠:“!!!”
眼瞧著趙鐵柱和趙騰飛都朝自己看來,氣怒瞪著虞茗香,“虞茗香你故意的!”
她聲嘶力竭的吼。
虞茗香勾唇,淺笑。
她就是故意的。
那又怎樣?
她和秦玉珠有仇!
有滅門的血海深仇!
什麼前世仇無關今世,都是扯淡!
虞茗香冷眼看著趙鐵柱和趙騰飛逼近秦玉珠。
“說!你婆家為什麼不管你?”
“是不是你做了什麼壞事兒,得罪了他們?他們才不管你死活的?”
“……”
父子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逼問。
秦玉珠抱著被子,往牆角縮了縮。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