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聲問。
虞茗香:……
瞬間被拉回現實。
她遲疑了一下,緩緩道:“顧觀海,我見過你。”
顧觀海:“???”
何止見過!
他們還同居了好久呢!
“你這回答,很奇怪。”
他呐呐道:“你是說,你見過留胡子的我嗎?”
虞茗香搖頭。
“不是。”
她道:“我見過你,現在的樣子。”
永遠定格在這個這個年齡,這個長相,被雕刻成雕像的樣子……
她見過。
雖然隻是驚鴻一瞥。
雖然隻是匆匆瞻仰而過的瞬間。
可時隔前世今生,她依然記得。
記得他眼神中的堅毅和鏗鏘,記得當時解說對他這個姿勢和神情的詮釋……
他說,那是他對和平的執著和向往。
是對人民的守護和擔當。
顧觀海:“???”
再難保持仰頭的姿勢。
他歪頭看著她。
眼底滿是疑惑。
四目相對。
虞茗香苦澀的輕笑了一聲。
緩緩開口。
“顧海,祖籍東北,生於1932年5月,卒於1973年10月。”
“十四歲入伍,曾參加過XX戰爭……曾獲……曾任……是名副其實的國之利刃,民族脊梁,於1973年10月,在執行特殊任務中犧牲,享年41歲。”
她的聲音。
舉重若輕。
顧觀海:“??!!”
在她報出他在部隊中用的名字時,瞳孔顫了顫。
聽到後麵……
他:“!!!”
整個人都麻了。
生於?
卒於?
這就……
給他說死了?
“你……什麼意思?”
他呐呐道:“你是想讓我光榮的意思嗎?”
她知道他和軍方有關,他不奇怪。
畢竟她那麼聰明。
他這次受傷回來,又露了餡。
可是。
她怎麼知道他在部隊中用的名字?
又怎麼知道他的生平事跡?
這玩意兒……
他的直係血親都還在呢!
按規矩,是不可能對外泄露的啊!
顧觀海心下疑惑,可是,他卻沒有問,因為……
他知道,她想說,自然會說。
虞茗香聞言,苦笑。
“不是我想讓你光榮。”
她看著他,緩緩道:“而是你確實光榮了!”
“顧觀海,我見過你,見過你的豐碑,見過你的雕像。”
“你的碑文上,就是這麼寫的!”
“你犧牲了,犧牲在了你上次回來前。”
顧觀海聞言:“!!!”
低頭看了自己一眼。
忍不住伸手摁了一把腰側的傷口。
“嘶!”
好疼。
他還活著。
沒光榮!
“魔怔了!你這是魔怔了啊!”
他略有些慌亂的道。
然後。
伸手就摁住了虞茗香的雙肩,沉聲道:“不過你彆怕,我認識一個老神棍,他彆的本事沒有,裝神弄鬼還是很有一套的!”
“你等等,我這就讓人去聯係他,讓他從京市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