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這樣？”
“這算什麼？”
“……”
母子三人，因為郭英的癲狂，很是淩亂了一把。
不過很快，他們就各忙各的去了。
秦向東去了東屋，跟自家大哥一起去攤膏藥，而虞茗香則是帶著女兒，去了廚房。
東北的冬天，天黑的早。
晚飯也要儘早做，這樣還能省點兒燈油。
雖然，虞茗香家不差那點兒燈油，可是，入鄉隨俗，在鄉下這種地方，有時候你做飯完了，都是格格不入。
村頭院落的炊煙嫋嫋升起時，堂屋裡。
昏睡的老袁悠然轉醒。
顧觀海：“！！”
見他醒來，就下意識的抬手。
可是。
他的動作快，老袁的動作也不慢。
他一個鷂子翻身直接跳下床，躲出了幾丈遠。
他雙手捏印，一臉戒備的看著顧觀海道：“老顧我警告你啊！彆逼我動手！”
顧觀海：“你動！你動一個我看看！”
老袁：……
捏印的手，悻悻然的放了下來。
他頗有些咬牙切齒的道：“不是，我來都來了，你能打暈我一次，還能讓我一直暈著嗎？”
顧觀海聞言，看了一眼自己抬起的手，呐呐道：“不用讓你一直暈著，讓你暈到梅芳過來就行。”
梅芳來了，這貨就有人收拾了。
他也就不用擔心了。
老袁：“！！”
一臉無語的看著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道：“老顧，你的工作性質，本來就危險，如果你非要強求這份不屬於你的姻緣的話，那危險係數，更是直線攀升。”
“做人，不能那麼自私。”
“她有知情權的。”
顧觀海聞言，神情一僵。
“讓我告訴她真相。”
老袁見此，再接再厲道：“至於知道真相後，她會怎麼選擇，我不會乾涉。”
顧觀海聞言：……
看著老袁沉默良久，呐呐道：“你怎麼知道，你所謂的真相，就是真相？”
老袁說過他長命百歲，不會早死。
可是前世，在虞茗香的前世裡，他明明早早就死了。
人生得意須儘歡。
他相信她。
已經不相信老袁了。
老袁聞言，眉頭一皺。
“相識二十餘載，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他看著顧觀海，沉聲道：“命裡無時莫強求，求來求去一命無。”
“老顧，讓我告訴她真相，如果她的選擇，是你想要的，那我……”
說到這裡，老袁頓了頓，抿唇道：“就算為了報你幾次三番的救命之恩，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成全你！”
音落。
老袁不待顧觀海反應，揮手轉身，直接朝外走去。
顧觀海見此：“……”
張了張嘴，終是沒有阻攔。
他知道，老袁這一去，那女人……
拒絕她，更加名正言順。
可是。
老袁有句話說的沒錯，她有知情權。
更有選擇的權利。
他……
不能太自私。
廚房。
看到一身唐裝，正色而來的老袁。
正切菜的虞茗香，下意識的放下了手裡的刀。
“閣下來，是想點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