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觀海聞言,一臉凝重的搖了搖頭。
“不能追了。”
他沉聲道:“大雪遮蓋了他們的腳印,我們根本無法確定他們的具體行蹤,而且,這季節的深山,野獸饑寒交迫,凶猛無比。”
“最關鍵的是,就算我們能夠找到他們的去處,隻怕是……也難以靠近!”
說到這裡,顧觀海沉吟了一下,緩緩道:“白山綿延千裡,深山之中的部族離群索居,茹毛飲血過著類似原始人的生活。”
“他們的地盤附近,通常布滿了陷阱,外人很難靠近。”
虞茗香聞言:“!!!”
眉頭當即緊皺。
“那就這麼算了?”
她沉聲道:“就這麼放過秦玉珠,我真的不甘心!”
顧觀海聞言:……
略一沉吟,安撫她道:“往好處想想,就像老袁說的,我們未必能拿她怎樣,可是……”
“她自己作死被賣進深山,那就和我們無關了。”
“白山深處,可不是那麼好進的,進去再想出來,可就難了。”
“她被賣到深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比被老袁帶走,難過上千倍萬倍!”
虞茗香聞言:“……”
頓時就陷入了沉吟。
她之前放棄尋找秦玉珠,也是因為這個。
因為她知道被賣到深山不好過。
可是。
此一時彼一時。
此時,她是真的很想殺了秦玉珠,徹底了結這個隱患的。
護送虞茗香來的村民,沒聽清兩人具體說了什麼,見此也趕忙勸道:
“虞醫生,我們知道被賣到深山生不如死,也知道你和秦玉珠母女一場,擔心她,可是,秦玉珠的命是命,我們的命也是命啊!”
“這時候,是萬萬不能進山的!”
“你就聽觀海的吧!”
“……”
虞茗香聞言:……
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顧觀海。
天黑著。
還下著雪。
話說到這份上,她還能如何?
她就算再不甘心,也不能拿彆人的性命開玩笑。
虞茗香:……
遙望了深山好一會兒,終是歎息了一聲,道:“那就先這樣吧!”
秦玉珠的深山生活,倒地如何,她不得而知。
可是。
他們此行,確實沒能解決了她。
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顧觀海聞言,“嗯!”
應了一聲,上前,自然而然的牽住了她的手。
跟來的村民見此,麵麵相覷,擠眉弄眼。
很快,一行人沿著來時路,朝老村長等人所在的地方走去。
他們回去的時候,趙騰飛殘缺不全的屍身,已經被收殮了起來。
趙鐵柱瘋瘋癲癲的,還在說著自己無辜。
顧觀海看到老村長,道:“都收拾好了嗎?”
老村長聞言,點頭,“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那我們就回去。”
顧觀海沉聲道:“這裡滿是血腥味,可能還會引來野獸,待在這裡不安全。”
老村長等人聞言,點頭連連。
一行人很快朝著河道村的方向而去。
夜路難行,何況還下著雪。
顧觀海的步伐,越來越慢。
虞茗香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異樣,小聲問道:“你沒事兒嗎?”
顧觀海一手牽著她,一手扶著腰側,聞言搖了搖頭,“我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