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長老喲，”周羽眼睛稍稍眯起來，那眼神就跟寒星似的，利得很，聲音冷得就像冰渣子，每個字都透著一股能紮到骨頭裡的冷意，“你身上這粉末，是從哪兒弄來的呀？”
大殿裡，氣氛一下子就僵住了，安靜得嚇人。
大殿的燭光在這緊張的氣氛裡晃來晃去的，就好像也被這突然冒出來的對峙給弄得不安生了，這時候，地上掉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得明明白白的。
韓長老的臉一下子就僵住了，眼神立馬就慌亂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衣角上沾著的黑色粉末，心裡暗暗叫糟。
他的兩隻手很不自在地捏了捏衣角，腦門上好像有汗珠冒出來了。
這小子，眼神可真好啊！
這黑色粉末就是他煉製魔教禁藥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沒想到竟然被周羽給發現了！
“這……這就是些平常的塵土罷了，”韓長老強裝鎮定地拍了拍衣角，眼神躲躲閃閃的，不敢和周羽對視，他的兩隻手還微微發抖呢，這就把他心裡的緊張給暴露出來了。
“塵土？”周羽冷冷一笑，那笑聲就像刀子一樣把安靜的空氣給劃開了，他往前邁了一步，緊緊盯著韓長老，身上散發著一種讓人沒法反駁的氣勢。
“韓長老，您可真能胡扯啊。您瞧瞧這粉末，那刺鼻的味兒直往鼻子裡鑽呢，這味兒和魔教禁藥‘蝕骨散’簡直一模一樣，您還敢說您沒跟魔教勾搭上？”
這話一出口，大殿裡一下子就炸開鍋了。
大家都在那兒交頭接耳的，那議論聲就像一群嗡嗡叫的蜜蜂似的。
這蝕骨散啊，那可是魔教出了名的禁藥，能把修士的筋骨給腐蝕嘍，讓修士的修為一下子就沒了，嚴重的話連命都得搭進去呢！
這時候，大殿裡好像都彌漫著那種恐怖的感覺了。
要是韓長老真的和魔教勾結，那這事兒可就大了去了！
姬瑤就站在周羽旁邊呢，她那雙漂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讚許的光。
她的眼神又亮又堅定，嘴角還微微往上翹了翹，這明顯就是對周羽表示認可呢。
這小子還真行啊，居然一眼就看出這黑色粉末是啥玩意兒了。
看來啊，他之前裝瘋賣傻的，都是為了讓韓長老放鬆警惕，好找機會把他的老底給揭出來。
張執事瞅見韓長老被周羽說得話都答不上來，心裡就開始琢磨了。
韓長老在宗門裡勢力可不小啊，自己要是現在幫他一把，以後肯定能得到好處。
再說了，這周羽不過就是個外門弟子，他能折騰出啥大動靜來啊。
然後他趕忙跳出來幫話，臉上漲滿了憤怒的樣子，“周羽，你可彆在這兒亂咬人！韓長老那可是威望很高的人，怎麼可能跟魔教勾結呢？你這就是瞎編亂造，惡意中傷！”
周羽瞟了張執事一眼，嘴角扯出一絲嘲諷的笑，
“張執事，你這麼急著跳出來護著韓長老，難不成你們倆是一夥兒的，互相勾結乾壞事呢？”
“你……你太張狂了！”張執事氣得臉都綠了，兩隻手緊緊攥成拳頭，關節都變白了，指著周羽的手指頭直打哆嗦，額頭上汗珠往下掉他都沒感覺。
“你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竟敢這麼跟我執事說話！”
“我張狂？”周羽放聲大笑，笑聲裡滿是輕蔑，那笑聲在大殿裡回響。
“我不過是把事實說出來罷了。韓長老衣服角上有黑色的粉末，再加上他這段時間老是偷偷摸摸的樣子，這些都能說明他跟魔教有勾結。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大可以去搜搜韓長老住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證據！”
大殿裡的人都開始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看向韓長老的眼神裡也有了懷疑。
韓長老雖然是宗門裡的長老，可是這段時間他的行為確實有點怪，老是偷偷出去，行動很詭秘，讓人搞不懂。
韓長老瞅見眾人的心思開始晃悠了，心裡頭暗暗罵周羽這小子可真難對付。
他使勁吸了口氣，硬把心裡那股火氣壓下去，兩隻手背到身後，身子微微發顫，冷冷地開了口：“周羽，你彆在這兒瞎忽悠人！我可是青雲宗的長老，怎麼可能乾背叛宗門的事兒呢？你這是在故意挑事兒，心眼兒可太壞了！”
“我心眼兒壞？”周羽哼了一聲，眼神又堅定又犀利。
“韓長老，你有沒有膽子當著大家夥兒的麵發誓，說你從來沒跟魔教勾搭過？”
韓長老臉一下子就變了，眼神躲躲閃閃的，腦門上的皺紋看著更深了。
他當然不敢發誓啊，畢竟他真的和魔教有勾結呢。
可他要是不發誓，那不就等於承認自己和魔教有瓜葛了嘛，那他可就更危險了。
“咋的，不敢發誓啊？”周羽不依不饒的，眼神裡還帶著點挑釁。
“韓長老，你要是心裡沒鬼，為啥不敢發誓呢？”
韓長老又氣又羞，“啪”的一下猛拍桌子，那聲響在大殿裡嗡嗡的，周圍的燭火都被震得晃悠起來了。
他兩手緊緊攥成拳頭，氣得身子都微微發顫，扯著嗓子吼道：“周羽，你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外門弟子，咋就敢這麼質問我呢？你這可是以下犯上，絕對不能輕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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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韓長老，一點都不害怕。
“您要是真沒做啥壞事，那就該配合調查呀，在這兒發這麼大火，又嚇唬人，這算咋回事呢？”
韓長老被氣得全身直哆嗦，指著周羽的手指頭都在打顫，嘴唇也哆哆嗦嗦的，“你……你……”
“我啥我？”周羽哼了一聲，眼裡還帶著點嘲笑的意思。
“韓長老，您該不會是想把我給殺了，好堵住我的嘴吧？”
韓長老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心裡確實起了殺念，就想把周羽這個讓他特彆討厭的家夥給除掉。
“韓長老，”姬瑤突然說話了，她的聲音冷冷的，就像山裡的清泉一樣。
“您要是敢動周羽一下，我肯定不會放過您的！”
韓長老瞅了瞅姬瑤，姬瑤的本事可大了，他根本就打不過她。
“咋啦，怕了啊？”周羽一臉譏諷，嘴角往上一翹。
“韓長老，您剛剛那股子氣勢跑哪兒去嘍？這會兒咋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頭耷腦的呢？”
韓長老咬著牙，使勁兒把心裡的火氣壓下去，哼了一聲，兩手一揮，袖子一甩就走了，就剩下張執事一個人在原地，都不知道該咋辦才好。
張執事瞅瞅周羽，又瞧瞧姬瑤，咽了下口水，腿都有點兒發軟了，小聲說：“周……周師兄，姬……姬師姐，我……我先走了哈。”
說完，他就跟逃命似的跑出大殿了。
周羽瞧著張執事那狼狽跑走的背影，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你……”韓長老指著周羽，嘴唇直哆嗦，可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話來。
他突然扭頭看向姬瑤，“姬瑤，你也打算跟我對著乾嗎？”
姬瑤臉色冷冰冰的，說話的語氣特彆堅定：“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總會有個公正的評判。韓長老，您要是真的沒做虧心事，還怕調查啥呢？”
韓長老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臉上的肉都跟著一抽一抽的。
他壓根兒就沒想到，姬瑤居然也站到周羽那邊去了。
他難道真的要被這個小子給整垮了？
“好，真好啊！”韓長老氣得牙癢癢，恨恨地說道。
他雙手緊緊攥著，氣得身子都微微發顫了。
“你們都給我等著！”
他使勁一甩袖子，扭頭就走。
“韓長老這是打算去哪兒啊？”周羽冷不丁地問道。
韓長老的腳步停了一下，頭也沒回，悶聲說道：“我要去見宗主，把這事兒告訴宗主，讓宗主來決斷！”
“哦？是這樣啊？”周羽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眼神裡滿是自信。
“那韓長老可得快點兒去快點兒回啊。我就等著聽你的好消息嘍。”
韓長老沒再吭聲，大步流星地就出了大殿。
周羽瞅著韓長老遠去的背影。
他呢，也得準備準備，去應對接下來的挑戰了。
姬瑤走到周羽身邊，小聲說道：“你乾得挺不錯的。”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就像春風吹過臉一樣舒服。
周羽笑了笑，說：“馬馬虎虎吧。不過，這才剛剛開始呢。”
“那接下來，你想咋做啊？”姬瑤問道。
周羽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得去找宗主，把這事兒告訴宗主。”“你真的確定嗎？”姬瑤有點擔心，眉頭輕輕皺著，眼睛裡滿是關切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