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張小山還不太想理會人家謝家的家事的,但這個謝森明顯是做賊心虛了。
對方不仁,那就彆怪他不義了。
“二叔是吧?你為何這麼確定不是牛毛針入體呢?還是說,你怕我把你爸的病治好?”
張小山反問道。
這話一出,房間裡的幾個人眉頭緊皺,他們也不是傻子,難得有人找到病因,不讓他去試試,反而在這裡反對。
反正都快要死了,死馬當活馬醫,或許還有一條生路吧。
“你瞎說什麼,我隻是……隻是覺得你太荒謬了,胡說八道,浪費我爸的時間而已。”
謝森的解釋有些吞吐。
“他本人就在這裡,貌似不需要你做決定吧?”
張小山看向了謝老,道:“老爺子,你怎麼說?”
“當然是取針,這還用說嗎?”
謝老瞪了一眼兒子謝森,道:“我都這樣了,多活一會少活一會有什麼意義?遺囑我也已經立好了,放心,你們三兄妹每人三分之一,一視同仁,所以,就算小山治不好我,也與他無關,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謝老,請三思,畢竟這麼年輕的小夥,就算動醫術,也隻是皮毛,怎麼可能會取什麼牛毛針,而且,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個,真不真實,還得去查清楚再說吧。”
劉神醫道。
“是啊,待我去查清楚,再動手也不遲。”
謝森又鑽到了空子。
“等你查完,你爸估計都已經掛了。”
張小山這話雖然難聽,但話糙理不糙,老爺子也能聽明白。
“你瞎說什麼,信不信我揍你。”
謝森道。
“行了,我決定了,老二,請你出去,不得打擾小山幫我治病,老大,如果我治不好,不要怪小山。”
謝老說道。
“多謝信任。”
對於謝老的回答,張小山很滿意。
“爸……”
謝森顯然還不放棄。
這時候,謝淼出聲了,道:“我尊重爸的選擇,二弟,你先出去吧。”
“哎……”
謝森轉身離去。
劉神醫卻說道:“我想看看,你所說的血毛針是否存在。”
張小山不多說,直接對著謝老說道:“謝老,我可能要割破你的一處動脈,這樣才引出血毛針。”
“嘶,割破動脈,小夥子,你在開玩笑嗎?動脈破了之後,血流止不住的,你這是想謀殺對吧?”
劉神醫再次說道。
“一來,這血毛針必須要從動脈引出,二來,我既然敢割破,自然就有辦法讓其動脈血流速減慢,這個你不必擔心。”
張小山淡淡道。
“老夫行醫五十多年了,從未聽過說割破動脈,還能將血流減慢的。”
劉神醫道。
“你沒聽說過,不代表我做不到。”
張小山再次看向謝老,說道:“謝老,信我就做,不信的話,我就不做。”
“信你。”
謝老非常堅決。
張小山點了點頭,直接從儲物袋裡取出了一把小刀,然後左手燃起了丹火,這七色丹火,看得眾人一陣傻眼。
“你……你是修者?”
謝老一眼就看了出來,而且不單單是修者,對方還是煉丹師。
“好牛的丹火。”
管家馮叔也忍不住驚訝道。
張小山將匕首消毒之後,對著謝老說道:“把褲腿往上掀開,人體最小的動脈就在腿部,而且也是最淺的,等會我就從你這下手,引出那三枚血毛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