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花油餅上還撒著黑芝麻,藍琪兒拿起來一張蔥花油餅,往上麵撒了一點小鹹菜,卷起來遞到江川的手上。
江川咬一口,“嗯,真香。”
然後把自己咬過的蔥花油餅送到藍琪兒的嘴邊,“媳婦,你也吃。”
藍琪兒就著江川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大口,一邊用力吞咽,一邊說道,“真香,恨不得把舌頭都吞下去。”
說著,麻利的卷了一張蔥花油餅,坐在江川的身邊。
江川吃著餅,嗚哩哇啦說道,“我們的餅吃不完,媳婦儘管敞開了吃就是,彆把自己的舌頭給吞了,不然的話,被人笑話江川媳婦沒舌頭,多沒麵子?”
見江川揶揄自己,藍琪兒靠在江川的肩頭,笑著說道,“為了我家小川的麵子,我一定保護好自己的舌頭。”
兩人在這裡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話,沐浴著陽光,彆提多愜意了。
跑在前麵的鄭連長,在轉過一個山灣之後,沒聽到挎鬥摩托的聲音,就時不時的往後看一眼。
等到轉過另外一個山灣之後,鄭連長一眼就看到坐在陽光下曬著太陽吃東西的兩人。
鄭連長的心中一陣憋屈。
昨天和賈政藍琪兒從喉咽村過來,一路到了梁家莊。
賈政把一隻鞋子都跑丟了,他要照顧賈政的情緒,還要兼顧藍琪兒,實際上比賈政更累。
晚上的時候,馬不停蹄帶人去了羊範嶺炮樓。
雖然撲了空,什麼也沒撈著,可腳下的路是實實在在走出來的。
那種往返奔波,卻沒有撈到什麼的感覺,更加憋屈。
天亮的時候,剛剛帶人返回駐地,連一口熱水沒喝上,就接到上級通知,命他帶著江川和藍琪兒去總部見首長。
他又趕到梁家莊。
雖然去見總部首長,是他一直的心願,可看到江川懶散的樣子,以及帶著藍琪兒,把藍琪兒一塊帶歪的樣子,就一肚子的氣。
而且,兩人已經落下兩個山灣,還顧得上吃東西,曬太陽。
這讓鄭連長憋著一肚子的氣,恨不得把江川捉過來暴打一頓。
更讓鄭連長憋屈的,他要是打不過江川怎麼辦?
鄭連長放慢了速度,等著江川和藍琪兒過來,看他怎麼收拾這兩個人。
此時,鄭連長不知不覺中,已經把藍琪兒劃到江川一類人中間了。
江川和藍琪兒吃飽喝足,躺在被子上眯眼享受,江川的手,一點都沒老實,一邊眯著眼,一邊不停地動作。
藍琪兒嘴裡嘟囔著,“你這是乾什麼呢,你就不怕有人突然出現?”
身體卻非常的配合,貼在江川的身邊,連推江川一把都舍不得。
江川笑道,“有人來怕什麼?我們餓了,吃點東西,礙著彆人什麼事了?”
見江川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的秸稈,眼珠子嘰裡咕嚕亂轉,這樣子,就像是一個誣賴。
隻不過,這個誣賴是自己的丈夫,還是長得很好看的丈夫,藍琪兒無可奈何的陪著江川傻笑。
江川一邊和藍琪兒說話,一邊注視著前麵的鄭連長,見鄭連長拐過第三個山灣的時候,才坐起身。
兩人收拾了被子,剩下的蔥花烙餅和八寶粥帶著,藍琪兒皺皺眉,問道,“見到我哥,怎麼解釋這些吃的東西?你的秘密大哥知道不?”
“噓,”江川連忙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說道,“我的秘密隻有我家媳婦知道,大哥並不是我最親近的人,媳婦你可不能把我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