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在滬市地下情報網傳開。
三天後,一個穿著旗袍的窈窕身影出現在浦江大酒店附近的咖啡館。
藍胭脂輕輕攪動著咖啡,聽著鄰桌兩個人"低聲"談論著江川的暴行。
她的手指微微發抖,咖啡勺碰在杯壁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與此同時,陳默群親自檢查了酒店的每一個角落。
他在宴會廳的吊燈裡安裝了炸藥,在走廊的花瓶後藏著機槍,甚至連廁所的通風口都布置了毒氣裝置。
“記住,”他對所有特務訓話,“江川出現後,先讓藍胭脂動手。等他們兩敗俱傷,我們再收網。”
慶典前夜,陳默群獨自在酒店天台抽煙。
望著黃浦江的夜色,他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
這個計劃看似天衣無縫,但對手是那個讓整個關東軍聞風喪膽的江川。
還有一件事令陳默群不安。
萬一藍胭脂和江川聯手怎麼辦?
那他從漁翁,就變成了砧板上的魚。
還有一種可能,藍胭脂要是打算在殺死上村靜之後,再和江川算賬怎麼辦?
即便是江川死在藍胭脂的手上,他的項上人頭在此之前就已經被小鬼子拿走了。
再加上紅黨和藍黨的潛伏者,恐怕在他張網以待的時候,已經在暗中盯著他,甚至對他的仇恨,會超過對上村靜的仇恨。
畢竟他投靠小鬼子後,殺死多少紅黨和藍黨的地下工作者,連他自己都數不清了。
想到這裡,陳默群不由得打個冷戰。
“這次一定要成功。”他掐滅煙頭,狠狠碾碎在地上,否則,他會萬劫不複。
三天後。
江川站在浦江大酒店對麵的大樓頂層,夜風吹拂著他的衣角。
他通過係統掃描,將整個酒店的布防情況儘收眼底——上村靜在頂層套房裡來回踱步,土肥圓在宴會廳檢查安保,陳默群則在指揮室裡緊盯著桌上的電話機。
“有意思。”江川嘴角微揚,掃描顯示出了酒店裡所有潛伏的抗倭分子——藍黨的特工偽裝成服務生,紅黨的狙擊手藏在通風管道裡。
他們都在等待刺殺上村靜的最佳時機。
江川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窗台。
他現在就可以殺掉酒店裡的這幾頭小鬼子以及漢奸,但這樣做,那些潛伏多年的愛國者就失去了親手報仇的機會。
“再等等。”他低聲自語。
係統顯示,藍胭脂已經潛入酒店後廚,她的袖子裡藏著一把淬毒的匕首。
而在宴會廳的角落裡,一個穿著侍者製服的紅黨特工,正悄悄檢查著藏在托盤下的手槍。
江川的目光轉向監控室。
陳默群正對著對著電話筒咆哮:“所有人員就位!發現江川立即擊斃!”
殊不知,他安排在走廊的機槍手,已經被藍黨特工替換。
“好戲就要開場了。”
江川站在樓頂,他不會直接出手,但會在關鍵時刻,為那些真正的抗倭誌士掃清障礙。
讓他們好好出了心中對倭寇的恨意。
宴會廳裡,土肥圓突然感到一陣心悸。
他環顧四周,總覺得有雙眼睛在暗處盯著自己。
而此時,上村靜已經走出電梯,向著死亡陷阱緩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