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一郎的大長刀停在半空。
他想起昨晚自己做的夢:一個穿黑風衣的年輕人站在血海中,身後浮沉著無數鱷魚。
最可怕的是,他清楚地記得那個年輕人的臉——正是檔案中江川的樣貌。
“全部關禁閉!”
他勉強維持著威嚴,“田中君,加派雙崗,任何人不準靠近海灣!”
回到特高科,佐藤一郎發現屬下們的神色比早上更加惶恐。
小林少佐的座位空著,桌上放著一封拆開的信。
“小林呢?”
副官顫抖著遞上信件:“小、小林少佐一小時前在辦公室...切腹了。這是他的遺書。”
佐藤一郎展開信紙,上麵隻有一行扭曲的字跡:「我們觸怒了不該觸怒的力量。」
夜幕降臨時,整個香島倭軍基地籠罩在詭異的寂靜中。
佐藤一郎簽發完最後一份命令,突然聽到窗外傳來"沙沙"的聲響。
他拉開窗簾,駭然發現玻璃上爬滿了壁虎——不,是某種類似壁虎但體型大得多的生物,它們的眼睛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紅光。
“衛兵!衛兵!”佐藤一郎瘋狂按鈴,卻無人應答。
當他鼓起勇氣再次看向窗外時,那些生物已經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遠處海灣方向升起的濃霧。
濃霧中,隱約可見兩艘巨艦的輪廓——正是失蹤的赤城號和蒼龍號。
佐藤一郎跌坐在椅子上,冷汗浸透了軍裝。
他突然明白了:這不是普通的抵抗行動,而是某種超越常理的力量在懲罰他們。
南京的三十萬亡魂,正通過那個叫江川的年輕人,向他們索要血債。
與此同時,特高科牢房裡,南造雲子蜷縮在角落,不停地用指甲在牆上刻著什麼。
看守的士兵湊近一看,發現那是一條又一條的鱷魚圖案。
“南造小姐?”小鬼子試探著叫了一聲。
南造雲子猛地抬頭,眼睛裡布滿血絲:“海裡有東西...它在看著我們...它記得我們每一個人在南京做過的事...”
小鬼子倒退兩步,因為南造雲子此刻說的不是日語,而是流利的中文。
第二天清晨,當換崗的士兵打開牢門時,發現南造雲子以一種不可能的姿態溺死在牢房中央——儘管地上連一滴水都沒有。
她的屍體周圍,牆壁上布滿了帶鱗片的爪痕,就像有什麼巨大的爬行動物曾在這裡盤旋。
消息傳開,小鬼子基地徹底陷入了恐慌。
小鬼子們開始成群結隊地開小差,甚至有小鬼子向華夏漁民購買護身符。
而佐藤一郎知道,最可怕的不是部下的逃亡,而是那個隱藏在暗處的複仇者,似乎對他們的每一步行動都了如指掌...
在香島最高處的太平山頂,江川迎風而立,黑色風衣獵獵作響。
他腳下是籠罩在晨霧中的小鬼子基地,就像一頭垂死的野獸,正被無形的恐懼慢慢吞噬。
他做了這些,給胡萬裡的工作做好了鋪墊,特高科的小鬼子應該自顧不暇,胡萬裡應該已經把該撤走的人員,全部集中起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