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萬裡瞪大了眼睛,看著江川從風衣內袋裡緩緩掏出一疊印著特高科徽記的空白遣散證,每一張都蓋著鮮紅的印章。
“這......”胡萬裡聲音發顫,“你從哪裡弄來的?”
江川嘴角微揚:“昨晚特高科檔案室失火,你聽說了嗎?”
他當然不會告訴胡萬裡,在來到香島之後,就在係統商城裡麵購買了各種機器,把遣散證做的惟妙惟肖。
夏富洲接過一張遣散證,仔細端詳著上麵的防偽水印,突然笑出了聲:“好!好!連佐藤一郎的私章都仿得這麼像。”
他抬頭看向江川,眼中閃爍著久違的精明,“看來你們是鐵了心要把我這把老骨頭運出去啊。”
江川正色道:“不隻是您。名單上所有人,我們都要安全帶離。香島的商業精英,一個都不能少。”
夏富洲點點頭,轉身走向書房角落的老式電話機。
他搖動手柄,用濃重的粵語對著話筒說了幾句暗語。
掛斷後,老人眼中精光閃爍:“三天之內,名單上四十八人都會以各種理由聚集到西碼頭倉庫區。不過......”
他頓了頓,“小鬼子最近查得很嚴,你們確定能搞定檢查關卡?”
江川從懷中又掏出一疊證件:“除了遣散證,我們還準備了特高科特彆通行證、軍醫檢疫證明、甚至......”
他抽出一張燙金請柬,“駐港司令部的舞會邀請函。”
胡萬裡倒吸一口涼氣:“你該不會把特高科的老巢都搬空了吧?”
江川的唇角勾了勾,隻要需要,係統商城裡麵要什麼有什麼,還能缺了幾張通行證?
但這些都不能說出來。
“那倒沒有。”江川輕描淡寫地說,“隻是借用了南造雲子的辦公室一會兒。”
窗外突然電閃雷鳴,一道閃電照亮了三人的臉龐。
夏富洲望著江川被閃電映得忽明忽暗的麵容,突然問道:“年輕人,你到底是誰?”
江川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衣領裡取出一枚生鏽的懷表。
打開表蓋,裡麵是一張泛黃的照片——京市城牆下,一個年輕學生站在血泊中,懷中抱著個奄奄一息的小女孩。
“明遠......”夏富洲老淚縱橫,認出了照片中的青年正是自己兒子。
“這張照片,是令郎犧牲前交給金陵女校的一名教師的。”江川輕聲說,“那個小女孩,現在在寶塔山保育院。”
江川請係統查找有關夏富洲老先生的一切,結果查到夏富洲老先生還有一個小孫女在寶塔山保育院。
之所以一開始沒有說出這些,是怕老先生不相信。
現在循序漸進,在老先生接受了他們之後,把照片拿出來,老先生果然沒有絲毫的懷疑。
至於懷表和照片,係統商城買來的,就跟真的一樣。
雖然不是原件,但仿造的,已經百分百逼真。
暴雨拍打著窗戶,夏富洲顫抖的手撫過照片:“好...好...我跟你走,我們都跟你走。”
當夜,香島特高科總部亂成一團。
一份份失蹤報告雪片似的送到佐藤一郎的辦公桌上——短短三天,香島商界四十九位重要人物相繼"病逝"、"回鄉"或"意外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