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顏比那些帽子叔叔更早知道沈永年出事的消息。
隻不過此時她並沒有去布置對付沈家的事,而是正和過來醫院的帽子叔叔來到病房找林衍。
彆誤會,這些帽子叔叔之所以過來找林衍,並不是因為沈永年的原因。
既然林衍敢出手了,他自然有信心不會在現場留下哪怕一絲一毫的證據。
無論再怎麼調查,現場也絕對找不到任何與他有關的東西。
再加上昨晚那完美的不在場證據,沒有人會聯想到他的身上。
事實上,任何一個正規醫院接收了一個身中槍傷的病人,都會第一時間上報到警方進行報備的。
而這次之所以來找林衍,為的就是有關昨晚白洛顏被綁架的事情經過。
當一行人打開病房房門時,林衍正臉色蒼白,雙目緊閉的躺在病床上。
此時他的形象正符合一個做過大手術後身體虛弱的病人。
誰又能想到,這個看著甚至都無法自己下床的病人,昨晚卻趁著夜色做了些什麼。
不管是因為林衍的身體情況也好,還是看在白洛顏的身份也好,帽子叔叔們並沒有詢問多久。
而是在了解了昨晚事情大致的經過後,便離去了。
全程白洛顏就宛如一個貼心的妻子一樣,溫柔的扶著林衍起身,細心的照顧著受傷“嚴重”的林衍。
最後還十分溫和的送那些帽子叔叔離開了房間。
待所有人走之後,白洛顏坐到了林衍的床邊,輕輕的牽著林衍的手。
她的動作小心謹慎的就仿佛在摸著什麼一碰就碎的心愛之物一樣。
看著白洛顏望向自己那小心翼翼中帶著一抹埋怨的眼神,林衍輕笑一聲後說道:
“你這又是怎麼了?
我這不沒事嗎?
而且昨天醫生也說過我沒什麼大礙,休息一兩周就可以痊愈了嗎?”
林衍知道,這小妞還在為昨晚自己冒險抱著綁匪跳下山崖而氣憤著。
也有昨晚自己剛做完手術就跑去處理沈永年感到不滿。
不過理智的他自然不會將這些對方氣憤的真正原因說出來,而是企圖轉移注意力的扯著其他話題。
看著一臉無辜模樣的林衍,白洛顏心中雖然感到一陣憤懣,但當她看到林衍那包紮的嚴嚴實實的右半身時,眼神還是瞬間軟化了下來。
她輕輕的幫林衍拉了拉被子,坐在他床邊輕歎了一口氣後靠在他左肩上。
在外麵從來都是高傲自信的白家當家人,此時臉上卻少有的露出了脆弱的表情。
她似是在哀求,又似是在後怕一樣輕聲說道:
“答應我,以後彆做這樣的事了。”
看著懷中身體輕輕顫抖的少女,林衍心中也不禁觸動了一下。
他伸手輕輕拍了拍少女的後背,對她承諾道:
“好,我答應你。”
兩人什麼話也沒說,就這樣依偎了許久。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白洛顏才終於從林衍懷中離開。
她坐直了身子,用手整理了一下發絲,意有所指的開口道:
“對了,剛剛收到老師的通知,因為溫泉山莊那邊出了些事,說他們提前回去江海市了。”
說到這裡,她微不可見的掃了林衍一眼,然後平靜的繼續說道:
“好像是說出了命案,死的是沈永年。”
林衍露出了可惜的表情,用一種遺憾的語氣說道:
“是嗎?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
哎,我還覺得他這個人挺好的,這怎麼突然說沒就沒了。
明明上次在京城,我們還一起愉快的打過網球來著。
還有上學期,我們還一起在彆墅裡共進晚餐的。
我還想著回來江海市後,哪天再約他出來一起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