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嘉白了他一眼,木虱不光沒惱,反而樂嗬得不行。
“笑哥,我敬你一杯,要不是你,咱哪能有今天的收成。”
大財主端起酒杯,剛才這話可是他的心裡話。
連貴叔他們都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是兄弟,既然你們決定跟著笑哥混,我哪能讓你們吃虧?來來來,先吃兩口。”
梁笑棠說完,大家也就不再說什麼感激的話了。
咕嘟咕嘟!
一口悶下去,喉嚨裡火辣辣的。
這種感覺非但沒讓梁笑棠難受,他還挺享受。
對他來說,喝酒那是一門藝術,一種享受。
特彆是美酒滑進喉嚨的那一刻,那叫一個痛快。
“痛快!來來來,咱們一起喝個痛快。”
接著,服務員把所有的菜都上齊了,桌子上都快擺不下了,他們這才把門關上。
其實關不關門都無所謂,因為他們早就把這家大排檔包了一整天,就是為了好好招待梁笑棠。
“這事,你們動手了嗎?”
梁笑棠問道,雖說時間緊,但以他們三個鄉紳的地位,拿下丁權應該不成問題。
當然,梁笑棠也知道這隻是針對大多數人而言。
“笑哥,這事你就放心吧,實在不行,我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大財主笑嘻嘻地回應著。
這事,他們三個早就商量好了,要是誰不把地契賣給他們,他們就得用點非常手段了。
彆看他們平時挺和氣的,但要是有人擋他們的道,尤其是牽扯到利益的時候,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聽到這話,梁笑棠稍微鬆了口氣。
“該抓緊的事得趕緊抓緊,時間不等人,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交地契的。”
梁笑棠提醒道。
三個老頭點了點頭。
“笑哥說得對,這事我們肯定抓緊,不用你特意提醒,我們也得給你辦妥。一戶地契十萬塊呢,誰跟錢過不去?”大財主笑著說。
另外兩個老頭也跟著附和。
對於大財主的話,他們自然是讚同的。
飯局快吃完了。
“貴叔,小亮挨打了。”
就在梁笑棠他們要走的時候,一個混混模樣的人慌慌張張地跑過來,跟貴叔說道。
聽完,本來要走的梁笑棠停下了腳步。
幾個老頭的臉色立馬就不好看了。
他們剛答應梁笑棠沒什麼事,現在就出了這種事,臉上掛不住。
貴叔黑著臉問:“煲仔,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去收地契的嗎?怎麼還動手了呢?”
被問起時,煲仔連忙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原來煲仔他們一夥人是去收地契的,不少人一聽價格就心動了,願意賣。
可偏偏有些人就是倔強,打死也不肯放手。
那些賣地契的,大多是因為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或者想撈點小錢花花。
但對另一些人來說,地契那可是傳家寶,得留給後代的。
一聽說要收地契,他們當然不樂意了。
雙方意見不合,談不攏,一知道煲仔他們是非買不可,就直接動手乾架了。
小亮是貴叔的手下,挨了打後,煲仔立馬回來通風報信。
哼!不就是想買他們家的地契嘛?給的價格也不算苛刻吧?
貴叔一聽煲仔這麼說,氣得直咬牙。
“咱們都是一個村的,我開的條件已經夠意思了。他們還跟我對著乾,是不是太不把我當回事了?”
貴叔說完,又瞪著煲仔問:“你們有沒有告訴他們,這事是我讓你們乾的?”
“貴叔,我們說了,可他們就是不肯讓步。我們正打算換個地方試試呢,那小子還在背後罵您。您也知道,小亮跟了您這麼多年,聽見有人罵您,哪能不出手呢。”
煲仔接著說。
至於他們說的是真是假,外人可就不得而知了。
……
但這話確實讓貴叔覺得臉上掛不住。
更多的是對那個敢罵他的人的火氣。
“行了,我知道了。小亮送醫院去了嗎?”
貴叔又問。
“已經送去了,沒什麼大事。對方也沒下死手,那家夥也被咱們的人送醫院了。”
煲仔如實回答。
“什麼?”
貴叔一聽他們也把對方弄醫院去了,一臉驚訝地看著煲仔。
按他的想法,這些人怎麼可能這麼好心?
有人敢打他們的人,他們不把對方打殘廢了才怪,怎麼可能還送醫院?
“是這樣的貴叔,那人被打得暈過去了,傷勢有點重,但還不至於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