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李柏翹,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焉兒了?”剛一回衝鋒隊就撞上了總督察彭浩良。
“彭sir!”
李柏翹連忙打招呼。
說實話,他自己怎麼回來的都不記得了,哪還有心思注意彆人。
“怎麼回事,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你今天的晉升考試考得怎麼樣?”彭sir關心地問道。
“謝謝彭sir的關心,總體來說還行吧,就是鐘立文那事得讓我去內部調查科詳細說明白。”李柏翹有點尷尬。
嗯,你就實話實說,隻要你把事說清楚了,他們也不敢把你怎麼樣。還有,你得時刻牢記咱們的身份,甭管牽扯到誰,咱們的職責就是把看到的聽到的如實上報,至於有沒有問題,自有專人去查。彭sir拍了拍他的肩膀,囑咐道。
謝謝彭sir。這一刻,李柏翹也明白了,作為警察,不能講江湖義氣,特彆是當朋友犯錯時,應該及時指出才對,哪能幫他隱瞞呢,那可是違反紀律的!
好,那你快去吧。
投訴及內部調查科。
有什麼說什麼。張華光警司坐在上麵審問他,旁邊還坐著另一位警官,他叫郭啟超,是投訴及內部調查科的高級督察,同時也是總區指揮官郭培警司的兒子之一。
嗯。
事情是這樣的,我是eu衝鋒隊cir1的臨時指揮官,前幾天下車巡邏時,看到興社的骨乾江仕孝坐在鐘立文的車裡……
李柏翹已經下定決心要把看到的事上報。
那你知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坐同一輛車?
調查科的張警司接著問道。
我知道,江仕孝一直是鐘立文的眼線,他說是因為江仕孝的車壞了才順道送他一下,但後來阿文親口告訴我,那天江仕孝身上藏著……
李柏翹說到這兒,緊張地瞥了一眼兩位警官。
他心裡清楚,今天這些話要是說出來,後果很嚴重,鐘立文也會因此受到懲罰,但為了維護警察的正義,就算是哥們兒也不能包庇。
砰!
你早就知道這事,怎麼不早說?
張警官拍著桌子,著急地問道。
對不起,長官!
哎,這事上我真是大意了,鐘立文起初也是蒙在鼓裡,我估摸著他那時候就想著把江仕孝送到地方就開溜。
結果到了地方才發現,自己竟然被江仕孝給耍了……
李柏翹雖然實話實說,但還是想替兄弟說幾句好話,免得那些調查科的大佬以為咱們是一夥的。
行了行了!我就最後再問一句,江仕孝身上藏著東西這事,是不是鐘立文親口跟你講的?
張警司扯著嗓子問。
嗯……是鐘立文親口跟我說的。
李柏翹小聲答道。
“嗯,那你先回去歇著吧。這事交給我們調查科處理,至於你嘛,我等會兒會如實上報,但彆擔心,不會耽誤你考晉升的。”張警司耐心地跟他說。
“謝謝您,長官!”李柏翹感激涕零。
“升不升職的倒還在其次,關鍵是阿文他……”李柏翹還想再囉嗦幾句。
“李柏翹,關於鐘立文的事,我們不想再聽什麼解釋了。除非你能拿出新線索,不然還是先出去吧。”胡卓仁打斷了他。其實就算李柏翹說了也沒用,調查科的人壓根兒不會信。鐘立文確實跟江仕孝勾結過,還幫他運過貨,過程怎麼樣不重要,人家隻看結果。
中午,西關大廈樓頂天台。
“胡sir,咱這又不是拍電影《無間道》,大熱天的跑天台曬太陽,這不是沒事找事嘛?”鐘立文一上來就開始嘀咕。這天兒熱得要命,外麵少說三十七八度,都能烤熟人了。
“我這可不是模仿《無間道》,是為了安全起見。誰會大中午上天台?所以咱在這兒見麵才更安全。”胡卓仁一本正經地說。
“得得得,我不跟你杠了,咱趕緊說正事吧。”鐘立文隻想快點搞定這事。
“多虧你昨晚跟我說了你和江仕孝的事,我才給你布了個局。今兒早上李柏翹已經去調查科告發你了。我安排下午審你,到時候你要拿不出證據,說什麼都沒用。我還能找個由頭把你開了。”
“行,這些事你安排就好,我就走個過場。”鐘立文淡定地回答。
“不對。”胡卓仁一臉嚴肅,“下午你還有重頭戲要演呢。等你被開除後,立馬找李柏翹理論,把事情鬨得越大越好。這樣全警局的人都知道你們翻了臉,你也因此被開除,這對你的下一步計劃更有利!”
“什麼?用得著這麼誇張嗎?讓柏翹作證已經夠為難他了,我心裡也過意不去。我要是再來這麼一出,他得多難受。”鐘立文忍不住為兄弟擔心。
“我知道你心疼他,但做臥底就得經曆這些波折,這都不叫事,明白不?”胡卓仁著重強調。
“懂了,頭兒。”鐘立文無奈地應了聲。
鐘立文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狠下心來,先把兄弟情誼放一邊。
“又來了,你的問題也很棘手。從現在開始,你得適應江湖上的生活方式,彆再拿警察那套規矩來約束自己。還有,下午那場戲你得好好演,最好衝動點,把李柏翹給揍一頓,我覺得那樣效果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