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不是後天的預約嘛,我還以為你不著急,晚點知道也沒關係,所以才給你發消息,讓你忙完再看,沒想到你……”
鄭淑梅尷尬地解釋著。
她沒想到就因為這麼點兒小事,施嘉莉竟然會如此生氣地訓斥她。
估摸著是她今天心情本來就不好,剛好撞槍口上了。
“你是說我該怪你了?”
施嘉莉反問。
今天她心情真的超級糟糕,因為她白天去找了道上混的人,想要解決掉自己的親生父親。
那家夥雖然在她心裡爛得透頂,一無是處,但終究是她老爸,這種事發生在誰頭上都不好受。
“不,不是那樣的……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鄭淑梅慌忙辯解。
“怎麼回事,發這麼大火!”
恰巧魏德信帶著人來到會所,撞見了這一幕。
其實他心裡有點小九九,覺得施嘉莉這女人挺有味道,想撩撥撩撥她。
“魏先生。”
“我的問題,有個客人臨時取消了預約,我沒及時告訴施姐,這才惹她生氣了。”
“對不起……”
鄭淑梅又一次道歉。
“哦,這樣,下次注意點。既然說好了的事情就得趕緊告訴施姐,這點都做不到,那就是溝通不到位,做助理的大忌!”
“特彆是在這種地方上班,每個顧客帶來的都是幾百萬幾千萬的生意,可不是吃吃飯、喝喝酒那麼簡單。”
魏德信訓誡道。
“我知道了,魏先生。”
鄭淑梅低著頭,心裡挺不是滋味地說。
她正準備蹲下撿地上的碎玻璃。
“阿梅!”
魏德信看向施嘉莉說:“你好像還沒搞清楚自己的身份。這種雜活不該你乾,你又不是服務員,隻是施姐的私人助理,幫她安排日程那些才是你的活兒。”
施嘉莉和大輝準備走的時候,魏德信說:“行了,我說得太快了,你可能記不住。你先回去吧,現在施姐可能還在氣頭上,不好聽你解釋。”
然後他又對大輝說:“大輝,你也去指導指導阿梅,畢竟你當了我這麼久助理,肯定有不少經驗,可以傳授給她。”
兩人走後,魏德信終於有機會坐下,想和施嘉莉單獨聊聊。
施嘉莉先開口:“魏先生,真的很抱歉讓您為這些小事操心。這對我們會所的生意沒什麼影響的。”
魏德信笑著說:“你誤會了,我對你的工作能力很放心。你把我的資金運作出去賺了不少,不僅解決了後顧之憂,還帶來了不少收益,我很滿意。”
“不過,咱倆都是合夥人,稍微關心一下你也沒什麼吧?”
施嘉莉謙虛地說:“謝謝您。”
魏德信看著她:“我知道你是魏家的大公子,這份關心我有點不敢當。”
“你覺得能接受就好。”
施嘉莉明白魏德信的意思,但她現在完全沒心思說這個:“魏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真的沒法接受您的關心。”
魏德信點點頭:“好吧,那我們換個話題。我來找你是聽說有人出錢雇凶,那個人叫劉良。”
“他以前是慶吉社團的小角色,二十五年前卷進一樁醜事裡,受害者是他老婆,還有個女兒。”
“夠了!”施嘉莉打斷了對方,“魏先生,我自己的事情能自己搞定,給我留點私人空間行嗎?”
魏德信想了想,說:“行,我不打擾你。但時間不早了,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陪你去現場。無論你是想看他被砍,還是想臨時救他,我都幫你安排妥當,陪你去。”
施嘉莉拒絕道:“不用了。”
“多謝您,魏先生,我能處理。”施嘉莉再次拒絕。
魏德信苦笑了一下,“看來你心意已決,那我就先撤了。”
被女人拒絕的滋味確實不好受,但他知道感情這事不能勉強。對他來說,長興社才是最重要的。
“不好意思,魏先生,謝謝你的關心。”魏德信剛轉身,施嘉莉就在背後表達了歉意。
雖然心裡有點不爽,但總比被拒絕後難受好。
“阿美,再給我倒杯酒來。”
“好嘞,施小姐!”
服務員立刻去拿酒了。
此刻的施嘉莉心裡確實五味雜陳,但這和鄭淑梅那檔子事沒關係。
咕嘟咕嘟……
酒上來後,她一杯接一杯地喝。
古人說借酒消愁愁上加愁,現在離那邊動手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一個人在這兒悶頭喝酒,不太好吧?”梁笑棠突然冒出來,直接在她旁邊坐下。
“你乾嘛靠這麼近?想喝酒找彆人去,彆煩我。”施嘉莉不耐煩地說。
“這能一樣嗎?跟彆人喝什麼時候都行,但你平時可不這樣獨自喝酒,自然得我陪著。”
“不然你要是心情不好耽誤了工作,把責任推給我,那我可受不了。”
梁笑棠笑著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