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房間裡就剩葉朗晴一個人了。她正看著自己拍的照片呢,忽然背後傳來一陣音樂聲,把她嚇了一跳。她順著聲音望去,發現桌上有個手機,這讓她更好奇了。
這時候,韋睿傑出現了。“韋醫生?怎麼是你呀?你怎麼會在這裡呢?”葉朗晴特彆激動,真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他。她對韋睿傑有著很特彆的感覺。
“我曉得你也怕黑,我從小就怕。每當我害怕的時候,就聽這首歌,聽著聽著就沒那麼害怕了。”
韋睿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了這麼一番話。葉朗晴的臉稍微紅了一下,她注意到韋睿傑把眼睛閉上了。
“感受一下。”韋睿傑說。葉朗晴也跟著閉上了眼睛。韋睿傑問:“是不是感覺好多了?”但她沒說話,想伸手去碰韋睿傑的手,可他突然睜開了眼,她隻好把手縮了回來。
“我過來,其實是想跟你說另外一件事。患者和醫生之間,患者確實可以相信醫生,但也得有個度,不能越過那條線。”
“你恢複得挺好的,明天複查完,我會安排彆的醫生接手。以後要是覺得孤單害怕,可以聽聽我剛才給你放的那首歌。”
韋睿傑沒瞧她,但他說的那些話讓葉朗晴心裡猛地一顫。儘管她覺得韋睿傑對她挺關心的,但這說不定是他的圈套。
“為什麼?”葉朗晴吃驚地問。
韋睿傑剛說完那句話,就轉過身,徑直走出了照相館,留下葉朗晴愣在原地。看到韋睿傑走了,葉朗晴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回到家後,葉朗晴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這一切肯定是楊碧心在搗鬼。
“你跟我女兒說了什麼?為什麼她一回家就不理我了?”
沒過多久,葉朗晴回了家,楊碧心則急忙跑到韋睿傑住的地方。
剛敲開門,楊碧心就開始質問韋睿傑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我隻是換了一種方式把我跟你說的話告訴了她,這不是你讓我這麼做的嘛?”
“把她交給彆的醫生,給她換個主治醫生,這不是你也說過的嘛?”韋睿傑冷冰冰地回答。
說完,他直接走進屋裡,楊碧心也跟著進去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知道她的病壓根沒好,你這麼做到底安的什麼心?你怎麼能這樣對她?”
楊碧心繼續追問,她覺得這一切都是韋睿傑故意為之。
“心姐,你讓我怎麼做?你到底想怎麼樣?”
聽到楊碧心的話,韋睿傑假裝有點惱火了。
畢竟,剛才還是楊碧心讓他離開葉朗晴,並且找彆的醫生接手,現在又跑來找他,他自然不會再理睬她的話了。
“你是綠眼妖怪嗎?”
楊碧心的下一句話直接把韋睿傑給說愣了。
但作為精神科醫生,韋睿傑的心理素質特彆強,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他看著楊碧心,神情也發生了變化,他知道楊碧心是來找茬的。
“綠眼妖怪?他殺了多少人?如果我是綠眼妖怪的話,你不應該怕我嗎?”
“我就是綠眼妖怪,我親手把那些女孩給掐死了,還割下她們的手指,用她們的血在她們背上寫字呢。”
這事回想起來真是嚇人,麵對這樣的凶手,心姐,你難道心裡不打鼓嗎?
你還堅持認為我就是那個凶手?
要不,你還是先把錄音給停了吧。
瞧楊碧心那模樣,韋睿傑一眼就瞧出她是有備而來。
話一說完,他就邁步朝她走過去。
楊碧心一聽韋睿傑的話,心裡咯噔一下,知道自己那點小九九全被他給瞧穿了,連忙手忙腳亂地把手機錄音給關了。
可剛按下停止鍵,韋睿傑就直勾勾地盯著她說:
“心姐,是不是特彆想瞧瞧?”
說著,他摘下左眼的美瞳,一眨眼的功夫,一隻綠油油的眼珠子就出現在了楊碧心眼前。
這綠眼睛一出現,嚇得楊碧心差點沒魂兒了。
可緊接著,韋睿傑就開口了:
“我打小就長著一隻綠眼睛,從小就不被當人看。”
“彆人都覺得我是個怪物,瞧不起我,我從小就在這陰影裡活著,但我從沒怪過彆人。”
“雖說跟彆人不一樣,但我長大後還是想為社會出點力。”
“我選當醫生,就是想幫人,就像幫你們找回信心那樣。”
美瞳一摘,韋睿傑就質問她:
“你為什麼老懷疑我、不信我呢?”
可楊碧心壓根不信他這套說辭,還拿出了那些所謂的藥:
“你給我那玩意兒,我前幾天找人驗了,根本就不是藥,是維c!”
楊碧心氣呼呼地說,這段時間她吃的是維c,難怪病情一直不見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