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手機鈴聲大作，把她從思索中喚回了現實。一看來電顯示，方婉芊心裡一鬆。
“師姐，你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好事？”
剛接起電話，方婉芊就調整好情緒，用歡快的語氣問道。
“哪有什麼好事，就是想知道你最近怎麼樣。聽說你們警局最近挖出了三具遺體，而且都是同一個凶手乾的，那邊有新線索了嗎？”
張博士接到電話特彆高興，因為她好久沒和小師妹聯係了。聽到電話裡熟悉的聲音，她倍感親切。
“要是能找到線索就好了，我也就不用老是熬夜加班了。因為一直沒找到方向，我現在頭發都快掉光了，師姐，你能幫幫我嗎？”
話音未落，方婉芊就搶先開口問了。她本來還想請張博士幫忙呢，沒想到對方主動問了起來。
“是什麼樣的案子把你都給難住了？我記得你向來都很厲害。”
“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幫你問問師姐，但她連師妹都搞不定的事，我也未必能找出什麼線索，你彆期望太高。”
張博士當然清楚方婉芊的能力，兩人一起學了這麼久，對彼此的水平心知肚明。
但師妹都沒辦法，她自己也沒把握一定能找到線索：“你就彆操心了，我相信你可以的，你比我厲害多了。”
聽到張博士答應幫忙，方婉芊開心得不得了，好像事情馬上就能解決一樣，對張博士完全信任。
“彆給我戴高帽了，我知道這事不簡單，你也彆吹得太過了。現在下結論還早著呢，我先去看看再說，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實驗室呢，師姐有空嗎？是不是要來找我？”
聽到張博士問她在哪兒，方婉芊樂開了花，這說明張博士要來幫她了。
“要是沒空我就不會打電話了，本來想約你出去放鬆放鬆呢，既然你有事，做師姐的也不能不管。”
“你直接把定位發給我，我直接過去，大概一個小時後到。”
張博士拍板定了下來。
方婉芊掛了電話，趕緊給她發了地址。
沒過多久，張博士就到了。
望著那三具遺體，她皺起了眉頭，這三具遺體明顯是同一個人乾的。
但這些都處理得毫無痕跡，一點線索都找不到，證據更是無從談起。
"這些蛆都是從住宅區或者附近郊外的綠頭蒼蠅那裡來的，光憑這個，根本沒法鎖定案發地點。"
張博士瞅了一眼那些蛆就明白了。
"是，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覺得這事特彆棘手。"
"要是這些蟲子有點特彆，或許還能找到第一現場。"
"但這些蛆很明顯就是綠頭蒼蠅生的，這種蒼蠅在住宅區和郊外都很常見。"
張博士說完，方婉芊微微搖了搖頭，她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你早就該知道了吧？以你的能力，我一直都很佩服你呢。”
張博士笑著對方婉芊說。
方婉芊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師姐你就彆打趣我了，這都是些常識，彆人也能看出來的。”
她感覺有點尷尬。
她研究了很長時間，結果一無所獲。本來以為自己挺沒用的，但沒想到外界還誇她，這讓她挺不好意思的。
“除了能推斷出蒼蠅產卵的腐屍蛆蟲，師妹，你還想到彆的什麼線索沒？”
張博士又問。
方婉芊沒回答剛才的問題，反而反問道：“什麼線索？師姐你說說看，我是不是漏掉了什麼？”
她生怕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信息。
“比如說這些蛆的產卵數量，還有腐屍的腐爛程度。”
張博士笑著說，“雖然沒法確定第一現場，但也能得出一些其他的結論。”
方婉芊聽了之後陷入了思考。
“咱們今天要不要去韋睿傑那邊看看？他在警局，會不會趁機搞出什麼動靜？”
遊雁星在警局裡圍著梁笑棠轉來轉去。
其他人雖然表麵上在認真看資料，但心裡都各有打算。資料都看了上百遍了，一點新線索都沒有，再看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