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明身份後，他急忙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具體情況還在調查中，還不清楚。”負責現場的警察回答，“據目擊者說，有三個年輕人在出口接人，是個女的。突然，一輛摩托車衝了過來，對著他們就是一頓瘋狂掃射。”
“什麼槍？傷者在哪？”
“我們正在查看監控，有人說是手槍，也有人說是步槍，甚至還有人說是機槍，說法不一，現場很亂。傷者自己開車去醫院了，我們正在聯係他。”
“好。”
看著地麵上的一大片血跡，安欣心裡直打鼓。
大白天的
“你剛才說什麼？”電話那頭的孟德海心裡猛地一緊，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是高啟棠，高家的老三，高啟棠！”
“這下可麻煩了。”
孟德海對高啟棠的了解要比安欣深得多。正因為了解得多，他才更清楚這個人的可怕之處。一旦他遭遇襲擊，整個高家都會陷入瘋狂，他背後那股龐大的勢力也會徹底失控。到那時，整個京海恐怕都要亂套了。
“你確定高啟棠被襲擊了嗎？你確定他受傷了嗎？”孟德海急切地問道，“你有沒有確認他是不是真的中槍了？”
“還不確定高啟棠有沒有中槍，他原本是來接程程的。程程說她中槍了，然後他就抱著程程上了車。不過他渾身是血，不清楚是不是自己也受傷了。”
“去醫院，肯定在醫院，最近的醫院是京海五院。”孟德海深吸了幾口氣，“安欣，你現在立刻去五院，無論如何都要確認高啟棠的情況。如果他沒事，一定要想辦法留住他。告訴他，警察一定會把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
“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安欣立刻往外衝，同時撥通了高啟棠的電話。
第一次撥打，無人接聽。
再打！
第二次還是沒人接！
繼續撥！
第三次電話終於通了，安欣心裡頭那個急，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高啟棠，你……”
她話還沒說完呢，那邊高啟棠的聲音就傳過來了，平平淡淡的：“我沒事，程程挨了兩槍，胳膊和肚子各挨了一下，現在正在搶救呢。我在五醫院等你。”
說完，電話就“嘟”一下掛了。
這通電話沒讓安欣心安，反而讓她更害怕了。因為高啟棠的聲音太冷靜了，思路也太清晰了，跟平時那個總愛笑、說話愛開玩笑的高啟棠完全不是一個人。
安欣心裡明白，人要是氣到極點，有的人會大發脾氣，有的人就會特彆冷靜，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而後者，往往才是最嚇人的。
更彆提，那是高啟棠！
五醫院裡頭亂成一鍋粥。
程程中槍沒多久就暈過去了。
高啟棠抱著她就往醫院裡衝：“54口徑，7.62毫米的子彈，右臂挨了一槍，貫通傷，問題不大，我已經簡單處理過了。關鍵是左腹挨了一槍，子彈還在裡頭呢，懷疑是內臟出血了。”
來的路上，程程的心跳停了34.6秒，高啟棠給他做了心肺複蘇，可能肋骨給壓斷了兩根。
接診的醫生一臉驚訝地看著高啟棠：“你是醫生？”
“趕緊救人！”
高啟棠沒多說什麼，就靜靜地看著醫生，那眼神兒讓醫生心裡直發毛。
“放心吧，我會儘力的。”
“辛苦了。”
在戰場上，高啟棠懂了一個理兒：千萬彆跟醫生發火，千萬彆！
現在，就算他氣得要命，也還是對醫生保持著基本的禮貌，甚至還攔住了正要上前自我介紹的老默。
程程的傷其實沒看上去那麼重，所以高啟棠心裡有數，要是程程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那一定是這家醫院或者這裡的醫生有問題。
要是真這樣……
高啟強肯定第一個殺到。
他帶著唐小虎慌慌張張地來了，一看高啟棠渾身是血，臉都白了：“醫生！醫生！”
“大哥，沒事，我沒中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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