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鬨啦。”正當二十七打算動手,手機裡冷不丁冒出個女人的聲音:“他們要乾這種事,周圍肯定會設大型信號屏蔽器。我剛才把這三個城翻了個底朝天,找到了十七個大型屏蔽器的位置。
城裡十一個,七個在政府那兒,四個在大企業。他們也不敢在市區裡這麼張揚。
八成在郊區或者海上。
剩下的六個位置我都發你了,你可以立馬動手了。”
“燕尾蝶。”二十七抿了抿嘴,挺客氣地問,“你打擾了我的遊戲,我還能找你接著玩兒不?”
“你彆在這兒裝神弄鬼的,有種你就來,要是讓我瞅見安娜,非把她氣得把你給吃了不可,你算哪根蔥,垃圾、廢物、混賬、變態,你……”
電話啪嗒一聲掛了,二十七冷冰冰地揮了揮手:“動手吧。”
結果,旁邊唯一的看客譚彬東張西望,指了指自己問:“你是在叫我嗎?”
二十七的臉更黑了,這人他打不過,正麵交鋒肯定不行。
還好,譚彬還算給麵子,推門出去了:“有消息了,給警察打個電話,讓他們把裡頭那個東西給逮了。”
“好嘞,彬哥。”
譚彬現在都成“哥”了。
淩晨四點一刻,高啟棠抵達京海。
在機場接他的是高啟盛。
家裡出這麼大的亂子,大家夥兒都動起來了,他哪能袖手旁觀呢?
“現在什麼情況?”
高啟棠也沒廢話。
“曉晨是下午放學那會兒沒的,監控沒了,隻能估摸著是五點左右;安欣是下午三點左右沒的,他辦案路上就不見了,直到晚上七點多陸寒準備下班才發現師傅沒了,一問才知道沒人見過他,電話也打不通,具體時間沒法確定。”
高啟盛邊走邊講:“大嫂七點還沒見曉晨回家,就打了電話,發現關機了,又派人去找,到八點半還是沒音訊,所以肯定是被人……然後才給你打的電話。”
“嗯。”
兩人上了車,老默開車。
“去這個地方。”
高啟棠給老默遞了個地址。
高啟盛有點兒好奇,但沒問,接著說道:“跟你打完電話,大哥就去找孟德海了,咱們兩邊開始合作,明麵上的事都交給孟德海處理,咱們自個兒私下裡來。
有兩個重點目標,天水閣的張蕭銘。
以前下海那攤子生意都是徐江管的,用的是白金瀚這個殼子。
但現在白金瀚在大哥手裡,他們肯定得找個替代品。”
這些年,天水閣確實少了挺多姑娘,所以我們琢磨著,天水閣可能就是他們的下一個下手地兒。
警察突襲後逮住了張蕭銘,搜出了一堆資料,但什麼實質內容都沒有。
張蕭銘被審訊了一宿,嘴硬得跟石頭似的,什麼有用的都沒說。”
“還有我們這邊的事呢。”高啟盛嗓子都快冒煙了,趕緊咽了口口水:“二十七和譚彬帶著人,在海邊一個廢棄碼頭找到了白殊。
白殊人稱老師,京海以前那些‘人口’買賣都是他經手的。”
從他嘴裡撬出來,今晚京海、平安、平陵這三個地兒有四筆“進貨”的交易。
你朋友那腦子肯定能分析明白,最後她給圈出了六個可能的地兒。”
說完,高啟盛終於端起水杯猛灌了一口,接著問:“小棠,你朋友真夠厲害的吧?”
“她可是頂尖的網絡高手,前五裡頭肯定有她。”高啟棠笑了笑,沒往正題上引,“那六個地兒,查得怎麼樣了?”
“四個,全找到了。”
高啟盛的聲音裡頭有點說不出的味兒。
“哦?”高啟棠一聽,追著問,“什麼情況?”
高啟盛愣了半天,才擠出四個字:“慘不忍睹!”
高啟棠一聽,胃裡也一陣翻騰。
那種場麵他見過,現在想想還犯惡心,高啟盛這麼說都算輕的。
但這都不是關鍵。
“安欣找著沒?”
高啟盛搖了搖頭:“曉晨沒找到。”
高啟棠一聽,不吭聲了,過了一會兒才問:“吳通呢?吳通在哪?”
“也失蹤了。”高啟盛臉色鐵青,“什麼時候失蹤的不知道,怎麼失蹤的也不知道,五點還在這兒呢,一眨眼人就沒了。”
“一群廢物!”高啟盛狠狠地拍了一下椅子,難得發了一回火。
“嗯。”
高啟棠挺冷靜,吳通要是連這點兒事都擺不平,那他怎麼可能搞出這麼大動靜,他是玩真的了。
“小棠,咱接下來怎麼辦?”
“嗯……”高啟棠低頭琢磨了一會兒,看著高啟盛說:“這樣,你讓大哥去找孟德海,跟他說一聲,把張蕭銘換個牢房。”
“什麼意思?”
“照我說的做,大哥和孟德海都懂。”
“好!”高啟盛瞅了高啟棠一眼,又不吭聲了。
正好,到了地方了。
一個挺普通的居民樓。
“老默,你送二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