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腰傳來溫熱而有力的肢體觸感。
俞芷衿不由得僵了僵,表情有那麼一秒鐘的訝異和不自然。
傅予蜃看在眼裡,他收攏了手臂,把她往自己這邊帶了帶。
俞芷衿貼到了他的身上。
她望著他,一動不動,漆黑的瞳孔裡甚是茫然。
隔了衣物,她仍然能感覺到他體溫比自己高得多,甚至他身體的每一寸線條帶來的感覺,都在無限放大。
“晚飯我不回來。”傅予蜃低下頭,眼眸裡映著俞芷衿的身影,“但晚上我要回來。”
看著呆呆的俞芷衿,他似乎在調侃:“怎麼?不和你的老公吻彆嗎?”
吻彆?
彆說吻彆了,就是這樣“溫情脈脈”的道彆,兩輩子加起來都是僅此一次。
俞芷衿沒有花癡到以為傅予蜃會喜歡她。
她隻知道他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並且不是什麼好事。
但她還是踮起了腳尖,揚起臉,帶著幾分羞怯和欣喜,將嘴唇輕輕碰到了他的臉側。
下一刻,傅予蜃就鬆開了手,幾乎算是有些倉促地把她推開。
轉身之前,俞芷衿看到他已經黑了臉。
陰晴不定的男人……
不過俞芷衿並不會計較。
計較,是因為在乎。
在乎,要麼是因為情感,要麼是因為利益。
當前的傅予蜃,幾頭不沾,對她而言隻是個名為丈夫的道具。
到飯廳,剛見到傅老夫人。
老夫人就笑成了一朵花:“聽說你們小夫妻倆,現在是蜜裡調油,我還以為你沒空來陪我這個老太婆了。”
傅家到處都是眼睛。
剛剛在走廊上的摟抱吻彆,估計已經人儘皆知了。
傅予蜃,這是在把她架到火上烤……
……
果不其然,早飯後還沒回到房間,就有傭人來找。
“少奶奶,司夫人請您去觀賞她新養的花植。”
非常不走心的借口。
但俞芷衿還是給她麵子去了。
剛進門坐下,茶還沒喝上,司臻驪就開門見山:“俞芷衿,聽說你娘家這兩天很熱鬨?”
“多謝司阿姨關心,熱鬨好,樂子多。”俞芷衿不鹹不淡地回答。
司臻驪端起了咖啡杯,手背上燙傷的痕跡已經開始轉為褐色:“我也不和你兜圈子,畢竟我們倆都是直爽人。你把傅予蜃的消息賣給我,我替你解決你爸的事情。”
她表現得真是很直接。
換做前世,俞芷衿一定會驚訝得睜大了眼。
可是今生,再一次聽到類似的話,她麵色平靜,無風也無波。
這下,換成司臻驪心裡打鼓。
俞芷衿這個女人,說她直爽吧,她又常常喜怒不形於色;說她城府深吧,她又常常直得讓她都甘拜下風。
說到底,俞芷衿難以捉摸的程度,甚至超過了傅予蜃。
司臻驪想不明白,老夫人究竟是從哪兒找了這麼個妖精回來?
“司阿姨說的解決,是指的哪方麵。”好像是經過了思考,俞芷衿緩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