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芷衿看了看桌上的食盒,又看了看傅予蜃。
不是他說不用她帶走的嗎?
可能是她懵懂不解的神色實在太真實了,傅予蜃原本有些揚起的眉也沉了下來。
“就這麼走了?”
每次都不得不感歎這傻女人的智商,她到底怎麼囫圇個長到這個大的?
“過來。”什麼都要遞到嘴邊。
如果不是他這點大發慈悲的憐憫,她就打算暗戀一輩子是吧?
俞芷衿走過去,剛剛靠近傅予蜃,他就拍了拍腿:“上來。”
啊?
俞芷衿的神情在問“你認真的嗎?”
但容不得她質疑,傅予蜃已經不耐煩的出手,把她拖到了自己腿上坐好。
“我說過,可以讓你得到我。”他微微昂著下頜,看著眼前這張懵然無知的臉。
她真是很簡單的人,那樣的環境,竟然也養出這麼純淨的性子。
大抵是因為,這世上有一個真正愛她的母親吧。
想到這裡,傅予蜃眸底掠過一抹陰暗。
他突然扣住她的後頸,把俞芷衿拉到自己的眼前……
……
沒有由淺入深,也沒有淺嘗輒止。
俞芷衿最後幾乎是逃亡般地躲開了傅予蜃的進攻。
他氣勢太強了,也太不溫柔了,她敢打賭她的雙唇都腫了,脖子上到心口也一定是重災區……
“什麼時候可以?”傅予蜃眼底是擴散到幾乎要外溢的風暴,如同張開了口的深淵,急切地渴求著狩獵與吞噬。
眼前的獵物,是最可口的獻祭品。
它想要她,狂熱地想要她,來融於它的瘋狂放縱……
“我身體不太好,每次都比彆人久上三天。媽媽那天還說,要給我找個中醫看看。”俞芷衿隨口胡謅。
希望傅予蜃不要太過較真的去驗證……
傅予蜃強壓下了風暴的侵襲,臉色可以稱得上難看:“那你還在這乾什麼?”
等著看他失控嗎?
俞芷衿廢話不多說,抓起袋子就跑。
……
“她下來了、她下來了!”
哪怕是走的風快,也沒能跳過一樓大廳前台們的眼睛。
“她居然在上麵呆了快一個小時,不會是……”黑框眼鏡妹悄聲問。
“怎麼可能?”酒窩前台的聲音有點誇張地吊起來,“可能是談生意吧,我們那位可不是那種隨便的男人。”
何漣惠輕輕笑了一聲:“說不定就是找了什麼地方藏起來,躲了一個小時才下來,故意營造和傅少呆了那麼長時間的假象。”
“你們忘了,那位姓盧的,也不過就每天在大廳呆一會兒,就到處去說她是傅少的女朋友?”
“她這樣有什麼好處呢?”黑框妹不懂。
“要麼是虛榮,要麼就是假借一些謠言,去達成什麼目的吧。”酒窩前台聳肩。
“可是她換了一個袋子呢……”黑框妹觀察仔細。
“不懂,假裝從傅少那裡得到了禮物?”何漣惠反問。
傅予蜃來遊鏢的第二天,就把所有秘書助理全都換成了男人。
因此,其實公司裡關於他可能喜歡男人的傳聞……也沒斷過。
對於前台以及不少公司裡的單身女孩來說,她們是寧願相信傅予蜃取向有問題,也不願意接受他會看上哪個女人的消息的。
這樣的男人,她們得不到,隱隱約約也不希望有其他女人能得到。
哪怕那個女人,足夠優秀足夠富貴……
俞芷衿裹著圍巾,擋住自己的脖子,低頭往前走。
一個不慎,險些和迎麵而來的一群人撞成了一團。
“你乾什麼?怎麼走路的?”前麵的一個女孩不悅地斥責。
俞芷衿一抬頭,竟看到了女孩身後的一個老熟人……
而對方,也略微訝異地看著她。
“芷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