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還想提什麼條件?”傅誌欽問。
俞芷衿彆開頭笑了一聲。
不愧是父子,說話的口氣都這麼像。
“很好,這很傅家。”她語氣挖苦,“傅予蜃還在醫院生死未卜,你們就已經在審判他的妻子。”
“不是你自己先出軌私奔嗎?傅予蜃找不到你,把氣往我們身上出。”司臻驪是真的恨透了俞芷衿。
如果說以前隻是想把她當蟲子一樣輕蔑和玩弄。
那現在對她就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我先說答案。”
俞芷衿這話是對傅誌欽說的,也是對傅家所有人說的。
“要不要離婚,是我和傅予蜃的事,輪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
笑話。
前世他們也逼過她離婚。
但最後能決定她婚姻的人,是他們嗎?
那是唯一一次,傅予蜃為她出氣。
他們逼到她一半的時候,傅予蜃出現了,問是誰提的離婚。
俞芷衿嘴快,指著司臻驪說是她先說的。
她看出了他們想把離婚的提議都栽贓給她……
她看對了。
司臻驪立刻反咬一口,說是俞芷衿想離婚,來和他們談條件。
她甚至摸出了一份離婚協議,說上麵都是俞芷衿要求。
俞芷衿不知道傅予蜃會相信誰的話。
她心跳到了嗓眼子上,含著淚水望著他,求助地隱隱搖頭。
經驗告訴她,她的勝算並不多……
但最後,傅予蜃抓住了司臻驪的頭發,在眾人的驚呼尖叫中,用刀,從她的嘴角割到了耳根。
“離婚兩個字,我是最後一次聽到了。”他把叫都叫不出來的司臻驪扔在地上,也扔下了這句話。
俞芷衿至今不知道傅予蜃是通過什麼來判斷的。
但她知道如果她那一次被冤枉了,那當時毀容的人,就會是她。
……
現在,這群人故技重施,逼她離婚。
是想挖坑給她跳嗎?
離婚,她確實是想的。
但怎麼離,什麼時候離,該是她說了算。
何況,傅予蜃從昨晚上送去醫院,一直沒脫離危險期。
他要是能醒過來,就算俞芷衿拿到了離婚證,也是廢紙一張。
他要是醒不過來……
那這婚姻本就自動解除。
需要她費這個心思?
“我已經從傅家搬走,會和傅予蜃過自己的日子,隻要你們彆對我下手,傅予蜃也找不上你們。”
她目光掠過在場幾人,“你們昨晚上,冤不冤枉,自己心裡清楚。”
“你私奔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逼著你找男人的?”司臻驪直接甩出了一份離婚協議,“我奉勸你,趕緊簽了走人,否則,你最心愛的顧氏是保不住了。”
“我有沒有和人出軌私奔,”俞芷衿突然看向了傅沁涵靠著的年輕男人,“傅澈,你告訴他們。”
被她點名的男人微愕。
傅沁涵立刻有些緊張地坐直,全神貫注地看著傅澈。
所有人都在看著傅澈。
傅誌欽的第二個兒子……
“我不知道。”傅澈低下了頭,似乎不敢看俞芷衿,“我昨晚上趕過去的時候,隻想把大嫂趕快送回來。那個男人他……跳樓自殺了。”
跳樓自殺?
“哈,那可就死無對證了。”司臻驪狂笑一聲。
俞芷衿怔然地看了傅澈幾秒。
才總算說出一句話:“你果真是傅予蜃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