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可憐?”盧曉霜驟然轉身,“偷聽人家說話,你不下流嗎?”
“偷聽。”俞芷衿走到盧曉霜麵前,“你們倆就站這兒,又不是偷偷摸摸,我怎麼偷聽?我行走見聞,都是正大光明。”
孟炬煊悄悄在後麵比了個大拇指,然後默默鼓掌。
“俞芷衿,你和傅予蜃到現在連一點真正的關係都沒有,我換成你,早就識趣點離開他了。”
她說著,突然湊近了俞芷衿,用隻有她們倆才能聽到的聲音說,“看樣子,傅家也根本沒接受你,彆看奶奶對你親熱,她有給人介紹你身份嗎?”
傅家上下對俞芷衿的態度,盧曉霜都知道。
傅沁涵回國後,兩人來往甚密。
盧曉霜甚至知道,傅家打算強施壓讓俞芷衿離婚。
這個女人,在傅予蜃身邊呆不久了。
俞芷衿不接盧曉霜的招。
她笑吟吟地看著她:“怎麼會沒有一點真正的關係呢?你忘啦?上次你在勢鯨,被予蜃從三樓窗口扔了下去……我當時就和他在窗口,一起欣賞你落湯雞的樣子。”
盧曉霜一窒。
她下的藥,她太清楚份量和作用了!
隻要想到自己種的樹被最恨的人摘了果子,盧曉霜就麵部扭曲。
“我聽說你當時嗆水得了肺炎住院好幾天,你猜我在乾嘛?”俞芷衿繼續戳她肺管子,“我和予蜃在海島度假,甜蜜二人世界。”
“他……他前不久才見過我,你就沒有發現,”盧曉霜說話都帶大喘氣,她要不能呼吸了,“他身上經常有我的香水味?”
俞芷衿差點笑出了聲。
香水味?
是啊,不提這茬她都差點忘了。
上一世,傅予蜃經常會帶著盧曉霜的香水味,出現在她麵前。
這也是盧曉霜每每都能在外自詡是傅予蜃女友的強有力證據。
她也曾深信不疑他們之間有什麼。
可是後來有一次,俞芷衿偶然撞見,崇明拿著一瓶同品牌的香水,朝傅予蜃外套上噴了噴。
她回想每次聞到這香水的時候,傅予蜃身邊都會出點事。
所以,他不過是利用盧曉霜來製造不在場證明而已。
而盧曉霜為了虛榮和傅予蜃女友的頭銜,自然會替他造假,打死也不會出賣他。
“香水味的事情予蜃和我解釋過了。”不管猜測是不是真的,俞芷衿先詐她一詐,
“他隻是拿你當擋箭牌,混淆一下外麵的視聽而已。我不知道你一個工具人,洋洋得意些什麼。”
盧曉霜險些吼起來:
“那他寧願用我,也不願意用你啊。”
對了對了。
她詐對了。
事情真就這麼回事。
這一個二個的,都是充了氣的燈籠,一挑就破。
俞芷衿語氣很歡快了:“因為他愛惜我,寶貝我呀,予蜃說了,像我這樣簡單的人,就該遠離那些是是非非,他寧願替我擋下所有汙穢,也要讓我乾乾淨淨。臟活嘛,就要讓臟人去做。”
盧曉霜,氣瘋了。
她順後抄過一旁傭人托盤裡的酒水,朝俞芷衿潑了過去。
“我讓你乾乾淨淨!”
“我靠你乾嘛!”一直津津有味看戲的孟炬煊直接飆高音。
遠遠近近地人都看過來。
俞芷衿在盧曉霜潑酒的時候就退了一步,但就算是臉部避開了攻擊,酒水還是濺了她一身。
“怎麼搞的?”
“發生什麼事了?”
人們都圍了上來,麵露驚駭。
“怎麼了?”傅老夫剛剛被攙扶著從拜壽的小廳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傅奶奶,盧曉霜發瘋,潑俞芷衿的酒!”孟炬煊聲音洪亮先告狀。
“我、可是……”盧曉霜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