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著再次拿起電話,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撥動,這次撥打的區號是省會。
“哪位?”朱懷德爽朗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背景音似乎還夾雜著茶杯碰撞的輕響。
“我是顧方遠。”
“哈哈,顧老板啊,今天太陽大西邊出來了,你竟然會親自打電話給我,說吧,什麼事!”朱懷德的笑聲中帶著幾分調侃。
顧方遠沒有廢話,直接進入主題。
“一周後,我要去省會考察市場。兩件事,第1件事,我打算在省會辦一座萬達廣場,新的萬達廣場將會成為省會的地標性建築。
第2件事,我準備公開前往江淮汽車廠購買卡車,打算一次性訂購500台卡車。”顧方遠鄭重其事交代。
“嘶——”朱懷德倒吸一口冷氣,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驚訝,“你買這麼多車乾嘛?咦,不對!上次不是被江淮汽車廠拒絕了嗎?你乾嘛不去金陵買?”
電話內傳出朱懷德的疑惑聲,還夾雜著幾聲輕咳。
“至於原因,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不過在這一周內,你要幫我大肆宣揚這兩件事,最好鬨得整個省城人人知曉此事,具體花費到時候我給你報銷。”顧方遠的語氣依舊平靜,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冷意。
朱懷德似乎猜到了什麼。
“好!來之前給我一個電話,我親自去迎接,既然鬨,那陣勢就要鬨大點!”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興奮,似乎已經看到了這場風波的序幕。
顧方遠掛完電話,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冷峻。
他繼續做其他安排,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仿佛在策劃一場無聲的戰爭。
另一邊。
當秦家得知秦奮腦門開了一個口子,全家頓時緊張起來。
秦奮在南江市醫院包紮後,立刻坐火車回省城,又在省城做了一遍全身檢查。
除了一條傷口和輕微腦震蕩外,沒有出現其他問題。
即便如此,秦父依舊讓秦奮留院觀察。
晚上下班,一家人吃完飯,便來到醫院看望。
此時病床前圍了一圈人,氣氛凝重。
秦父麵色難看,冷著臉問道,“這究竟怎麼回事?”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目光如刀般掃過眾人。
秦思清見秦奮一臉萎靡的樣子,隻好出聲回答秦父。
“我們去見顧方遠,結果對方並不待見我們,還三番五次跟我們秦家劃清界限。”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眼神閃爍,似乎有些心虛。
“那秦奮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詳細說一下。”秦父的聲音依舊冰冷,手指在桌麵上敲擊的頻率越來越快。
“我們到達顧方遠的辦公樓後,顧方遠正好下樓送人,然後把我們攔在樓梯口,不讓我們上去。”秦思清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惱怒,眉頭緊鎖。
“小弟為了讓顧方遠來咱家過年,甚至當麵下跪,結果顧方遠鐵石心腸,依舊不為所動。”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憤慨,手指不自覺地握緊。
“傷口呢?”秦父追問,目光如刀般掃過秦思清,似乎要看穿她的內心。
秦思清遲疑了一下。
當時,秦奮身體遮擋了正麵,她還真不清楚具體情況。
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秦奮,見對方精神萎靡,沒有絲毫解釋意願,隻好硬著頭皮回答。
“我們見顧方遠心意已決,隻能無奈離開。不過小弟還想試試您走前,單獨去找顧方遠談話,結果沒說兩句,我就看見顧方遠將小弟推下台階……”
嘭——
秦父一巴掌拍在床頭櫃上,震的上麵水果罐頭不斷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