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見父親真正動了怒,她頓時慌了神。
剛才那點氣性瞬間被嚇沒了,趕緊低下腦袋,不敢再出聲,手指緊張地絞著衣角。
“爸,您彆生氣,二姐她不是那個意思,她就是心裡憋屈,一時沒轉過彎來。”老五秦思晴見狀,趕緊出聲打圓場,緩和緊張的氣氛,“您讓二姐去約顧方遠,應該……還有其他的深意和目的吧?”
這番乖巧又帶著引導性的話,讓秦父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他重重地哼了一聲,算是借坡下驢,目光掃過桌上神色各異的家人,壓低了聲音道:“沒錯!我的想法是……如此這般……”
第二天上午。
當顧方遠聽完助理林小雨的彙報。
先是明顯地愣了一下,隨後雙眼微微眯起,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麵上輕輕敲擊著。
他太了解秦家每一個的性格了。
秦思蘭是那種極度自負自傲、寧折不彎、絕不服軟的性子。
這種性格既是她的優點,也是她最致命的缺點。
以她的秉性,是絕對不可能主動拉下臉來找自己這個“死對頭”和解的。
秦家其他人或許有可能出於某種目的這樣做,但絕對指揮不動心高氣傲的秦思蘭來聯係自己。
那麼答案就隻剩下一個!
這絕對是秦父的意思……是那個老狐狸在背後主導!
那個老東西,表麵上總是裝出一副溫文爾雅、謙和有禮的儒家傳人風範,實際上卻是一肚子壞水和算計。
能讓秦父這種人主動選擇退讓、甚至不惜讓女兒來“求和”.....
背後必定有某種更重大、更誘人的利益或迫不得已的情勢,在驅使著他這麼做。
正在顧方遠這邊商議事情的朱懷德,同樣聽完林小雨的彙報。
等林小雨離開。
他立刻皺了皺眉,臉上寫滿了擔憂。
“方遠,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彆去的好。”朱懷德語氣凝重地勸誡道,“自從你讓我派人盯著秦家,我確實查了不少他們過去的事情。
發現凡是在體製內或者生意場上得罪過秦家的人,下場……沒有一個能稱得上善終的。
有人私下裡給秦父起了一個非常形象的外號,叫‘秦黑子’!”他壓低了聲音,“意思是說……秦父那個人,手段黑,心更黑!為達目的,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顧方遠聞言,卻隻是不以為然地笑著搖了搖頭。
眼神中反而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不,老朱,正因為如此,我才一定要去!”
“為什麼?!”朱懷德十分不解,甚至有些急了,“以咱們目前的資金和布局,完全沒必要去冒這個險啊!穩紮穩打,他秦家也奈何不了我們!”
他的想法很實際,但凡有潛在風險的事情全部避開,這樣就能最大程度地避免被人做局陷害。
顧方遠端起茶壺,幫朱懷德蓄滿茶水,又將自己杯中茶水蓄滿。
“躲,是躲不過去的。秦家這條地頭蛇,我們遲早要正麵碰一碰。他既然主動遞出了‘和解’的幌子,這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一個能讓我近距離觀察他究竟在耍什麼花招、揣測他真實意圖的機會。有些戲,隻有上了台,才能看清對手的路數。這個約,我必須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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