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崎娜美和宮本織田聞言,頓時相顧無言,內心充滿了荒謬和無力感。
捐贈汽車?
汽車本身倒不是貴到無法承受。
但問題是....
捐一批汽車,對於他們眼下想要推廣和銷售的自行車業務,有什麼直接的幫助嗎?
根本是風馬牛不相及!
他們是來中國市場賺錢、開拓業務的,不是來做純慈善、白白往水裡扔錢的!
至於捐資修建環城公路……
那更是天方夜譚!
一條標準的環城公路,投資規模動輒就是千萬起步,甚至幾千萬人民幣!
這麼大一筆錢扔下去,可能連個像樣的水花都看不見。
如果他們真這麼乾了,指望現在這個自行車廠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把捐出去的天文數字賺回來!
這完全違背了商業的基本邏輯。
秦父這輕飄飄的兩句話,徹底堵死了他們試圖通過“公益”名義進行商業營銷的捷徑。
也讓他們清醒地認識到.....
在中國這片土地上,尤其是在秦父這樣的官員麵前。
想玩那些在國際上慣用的資本捆綁手段,並沒有那麼容易。
“那……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岩崎娜美聲音帶著一絲無奈,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在日本,憑借三菱家族的赫赫聲名和她自身的地位,她幾乎可以說是呼風喚雨。
想要推進的項目很少有辦不成的。
可在中國....
離開了家族在政治經濟層麵的直接影響力,她感覺自己像是被困在蛛網上的飛蛾,處處碰壁。
困難如同連綿不絕的大山攔在麵前,卻不知道該如何去搬動、去逾越。
秦父沒有立刻回答。
而是慢條斯理地從煙盒裡又抽出一根香煙,就著前一支香煙尚未完全熄滅的殘餘火光,湊上去將新煙點燃。
這個動作帶著一種老煙槍特有的熟練和一種置身事外的從容。
他伴隨著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吐出一團濃密的青色煙霧,模糊了他此刻的表情。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們才對。”秦父的聲音透過煙霧傳來,帶著一種事不關己的冷淡,“你們是三菱派來,口口聲聲說是要‘協助’我,解決顧方遠這個麻煩的。現在在商業競爭上遇到了難題,就該由你們自己去想辦法處理。”
他的語氣變得直接甚至有些冷酷:“至於如何競爭,不該是我教你們,比價格、偷技術、挖牆角、甚至是耍一些上不得台麵的小手段……這些都行。
商場如戰場,你們想怎麼做,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是你們需要展現的價值。
這些具體的操作,無需向我彙報,我也不想知道細節。”
他最後加重了語氣,劃清了界限:“此外,我必須再次提醒你們,我最近已經到了晉升的關鍵時期,不希望有任何不必要的乾擾和風險。
所以,除非是涉及到生死存亡、或者能夠帶來決定性轉機的‘特彆重大’的事情,否則,儘量不要主動跟我聯係,更不要像今天這樣私下會麵。”
秦父此刻內心遠不如表麵那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