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拿腦袋擔保,是真的!”
劉少幾乎是趴在地上喊。
“那小子太邪乎了!看著跟普通人沒兩樣,可一動手,快得根本看不見影子!”
“他絕對藏了修為,要麼就是身上揣著什麼厲害的寶貝護身!”
“藏頭露尾的東西!”
劉振山哼了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他身形不算魁梧。
但站直的刹那,一股沉重的氣場以他為中心蕩開。
桌上的茶杯蓋子輕微跳動了一下。
“動我劉家的人,毀我的東西,我不管他是誰,這筆賬,得算!”
他手一擺。
“車!我親自去看看,是哪路神仙,敢在藍海市這麼橫!”
幾輛黑色轎車沒開車燈,在樓下停穩。
車門打開,劉振山當先下車,身後跟著幾個跟班。
一個個麵色冷峻,腳步沉穩。
這次帶來的人,和上次劉少領來的那幫混混截然不同。
這些人走路都帶著風,站定時下盤紮實。
一看就是練過的。
其中有幾個,身上透出的勁氣,已是煉氣後期的火候。
劉振山往那一站,明明什麼也沒做。
小區裡納涼散步的居民卻莫名感到心頭發堵,好像空氣都黏稠了,吸不太順暢。
一些老人小孩尤其難受,孩子癟著嘴要哭,旁邊的花圃裡。
幾株夜來香蔫蔫地垂著頭。晚風好像也繞著他們走了。
“誰在這吵吵鬨鬨的?”
遊鴻才的聲音從樓道裡傳出來,平平淡淡,聽不出喜怒。
他讓母親和紀夏青留在屋裡彆出來,自己一個人下了樓。
正好,他也想試試,這個星球上的金丹修士,到底有幾分斤兩。
劉振山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穿著普通休閒服的年輕人雙手插兜。
慢悠悠地走了出來,正是侄子描述的那個凶手。
他上下打量著遊鴻才,神識掃過,對方體內果然空空如也。
連一絲靈力都感應不到,宛如一個徹頭徹尾的凡人。
“你就是遊鴻才?”
劉振山眼中輕蔑之色更濃,認定對方是靠外物,或者某種透支生命的秘術,才傷了侄子。
“年紀輕輕,手段倒挺狠辣。是你廢了我侄兒,毀了我的追魂鏡?”
“你侄兒嘴巴不乾淨,該打。至於那個破鏡子,不小心捏碎了,你要賠償?”
遊鴻才掏了掏耳朵,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放肆!”
劉振山勃然大怒。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話音未落,他並指如刀,一道赤紅色的指風撕裂空氣。
帶著灼熱的氣息射向遊鴻才麵門!
金丹修士隨手一擊,威力也遠非築基可比。
空氣中甚至彌漫開淡淡的焦糊味。
然而,那道足以洞穿鋼板的指風,卻被遊鴻才輕描淡寫地側身避開。
打在後麵的花壇上,炸起一片泥土。
“嘖嘖,金丹期就這點水準?”
遊鴻才搖了搖頭,點評道。
“靈力外放粗糙,凝聚力不足,軌跡也太明顯。”
“還有,你這起手式,左肩微微下沉,明顯是要動用火係功法,破綻太大了。”
他幾句話,如同老師傅指點學徒,將劉振山的攻擊貶得一文不值。
劉振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中驚疑不定。
這小子怎麼回事?
明明沒有修為,卻能輕易躲開自己的攻擊,還能一眼看出自己功法的路數和破綻?
難道真是某個老怪物偽裝的?
“裝神弄鬼!”
驚疑隻是一瞬,隨即被怒火取代。
劉振山不再留手,金丹之力全力運轉,周身氣流湧動。
他猛地張口,吐出一枚滴溜溜旋轉的赤色小印。
小印迎風見長,瞬間化作磨盤大小。
上麵符文流轉,散發出強大的威壓,正是他的本命法寶。
赤炎印!
“給我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