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行下意識地催動全身靈力,祭出了一麵火焰繚繞的菱形盾牌,護在了自己身前。
那麵火焰盾牌懸浮。
熱浪撲麵,其上符文流轉,絕非凡物。
遊鴻才撣了撣衣袖,仿佛拂去微塵。
他麵沉似水,不疾不徐地走向厲天行。
他腳步看似輕緩,每一下落地。
厲天行都覺得胸口被無形巨錘擂中,憋悶得喘不過氣。
“我是什麼人,與你無關。”
遊鴻才開口,語調平穩,不帶起伏,卻讓厲天行遍體生寒。
“重要的是,你不該招惹我。”
話音剛落,遊鴻才身形一晃。
已立在厲天行麵前,不足三尺。
隨即,他右手抬起,食中二指並攏,指端倏地亮起一抹金芒,隨即斂去。
跟著,他便這麼信手一指,點向那麵火焰盾牌。
“噗!”
隻聽一聲悶響,好似氣泡被戳破。
那麵烈焰升騰的菱盾。
本以為固若金湯,竟在他隨意一指下,應聲崩解!
焰光爆散,碎片激射四方。
緊隨其後,那道穿透盾牌的指勁餘威不減,不偏不倚,正中厲天行胸膛。
“噗哇!”
厲天行胸骨應聲塌陷,一口汙血混合著破碎的內臟狂噴而出。
整個人被巨力轟得倒飛十餘丈,狠狠撞上一塊巨岩。
“嘭”的一聲,震得山石搖晃。
然後,他軟塌塌地從巨石上滑落。
堆在地上,身體扭曲地抽動兩下,隨即人事不省,氣息斷續。
遊鴻才自始至終眉宇未動。
眼神平靜,那姿態,與隨手撚滅一隻爬蟲無異。
他甚至都懶得再多看那昏死過去的厲天行一眼。
轉過身,對著依舊處於震驚之中的秦沫沫,淡淡地開口。
“沫沫,可以采藥了。”
山穀內,一片死寂。
隻剩下那些殘餘的烈陽門弟子。
躺在地上發出的痛苦呻吟,以及王老和秦沫沫粗重的呼吸聲。
這一刻,遊鴻才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已然拔高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強勢!霸道!深不可測!
這,才是真正的強者風範!
藍海市的所謂驕子,在他麵前,亦不過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遊鴻才那雷霆萬鈞般的手段。
以及斬瓜切菜般解決戰鬥的恐怖實力,徹底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
那些僥幸還剩一口氣的烈陽門弟子。
此刻看向遊鴻才的眼神,充滿了深入骨髓的恐懼,再也不敢有絲毫反抗的念頭。
他們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
連滾帶爬地抬起那已經昏死過去、不知是死是活的少門主厲天行。
如同喪家之犬般,狼狽不堪地逃離了這片,讓他們永生難忘的凶險之地。
自始至終,遊鴻才都沒有再看他們一眼。
仿佛這些人根本不值得他浪費絲毫的精力。
直到那些烈陽門的人徹底消失在密林的儘頭。
秦沫沫才從巨大的震驚中緩緩回過神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下胸中劇烈起伏的心緒。
走到峭壁之下。
小心翼翼地將那些凝碧草一株株完整地采摘下來。
放入特製的玉盒之中保存好。
做完這一切,她才轉過身,那雙明亮而美麗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