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遊鴻才家的鑰匙,是他之前給的,說方便她過來照顧。
這兩天聯係不上遊鴻才,她心裡總不踏實,怕他出事。
所以今早天一亮就趕來了,想給他個意外的問候,也看看他好不好。
她放輕腳步進了客廳,看見遊鴻才的鞋隨意擱在門口,心裡一鬆,他果然在家。
她把早餐擱在餐桌,帶著點雀躍,又有些期待,慢慢走向臥室。
臥室門虛掩著。
“遊大哥,醒了沒?我帶了早飯!”
秦沫沫放低聲音,臉上帶著笑,推開了門。
可當她看清房內景象,臉上的笑意凝固了。
她整個人釘在原地,一動不能動。
床鋪淩亂,遊鴻才光著上身,懷裡緊摟著一個同樣沒穿衣服的陌生女人。
那女人身段惹火,皮膚白淨,一頭黑發鋪在枕上,臉上還泛著歡好後的紅暈。
兩人相擁而眠的姿態,親密無間,不堪入目!
“啪嗒!”
秦沫沫手中的保溫飯盒,應聲落地。
滾燙的粥水和小籠包灑了一地,狼藉一片,也驚醒了床上沉浸在餘韻中的兩人。
秦沫沫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
她那雙原本清澈明亮的眸子,此刻充滿了震驚、難以置信,以及一種被生生撕裂的……深深的傷痛!
遊鴻才緩緩坐起身,被子從他健碩的胸膛滑落。
他看了一眼門口失魂落魄的秦沫沫,眉頭幾不可察地微微一皺。
臉上,卻並無太多意外,更沒有絲毫被人撞破好事的慌亂或愧疚。
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在乎。
江嫣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醒。
她先是一愣,當看清門口那個如同石化了一般的年輕女孩時。
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地拉過被子,想要遮住自己的身體。
但很快,她便恢複了鎮定。
她畢竟是江家大小姐,這點場麵,還不足以讓她失態。
她甚至,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屬於勝利者的挑釁,瞥了一眼那個泫然欲泣的女孩。
秦沫沫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
幾乎無法呼吸。
眼淚,不爭氣地在眼眶裡打轉,模糊了她的視線。
但她強忍著,沒有讓它們掉下來。
她努力地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聲音沙啞,帶著哭腔。
“對……對不起,遊大哥,我……我不知道你有客人……我……我先走了……”
說完,她甚至不敢再多看遊鴻才一眼。
仿佛多看一眼,她的心就會徹底碎掉。
她狼狽地轉過身,幾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衝出了房間,衝出了這個讓她感到窒息和絕望的地方。
她的背影,充滿了落寞與無助,仿佛一隻被全世界拋棄的小獸。
看著秦沫沫倉皇離去的背影。
嫣然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
她轉過頭,像一隻溫順的貓咪般,重新依偎進遊鴻才的懷裡,玉臂環上他精壯的腰,聲音嬌媚入骨。
“主人……她是誰啊?看起來,好像很傷心的樣子呢……”
遊鴻才的目光,從門口收回,落在懷中千嬌百媚的江嫣然身上,神色淡漠。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他輕輕拍了拍江嫣然光滑的香肩,示意她不必在意。
對於秦沫沫的離去,他的心中,沒有絲毫波瀾。
仿佛,那隻是拂過水麵的一縷清風。
一絲漣漪都未曾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