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仁善,就算是日後上位,也必然是能夠善待於他,如此,難道不是最好的安排嗎?”
“夠了,誰告訴爾等,這是最好的安排了?大哥,他。。。”
然而,就在鄭王姬和想解釋什麼的時候,卻又整個人愣在了那裡,大哥的情況,他可是發過誓的,為了大哥的謀劃,在真正暴露前,他什麼都不能說。
“罷了,此事到此為止,將你們派出去的人,都給本王收回來吧,此事,本王絕不參與,爾等也不準參與,否則,哼!”
鄭王姬和的冷哼,讓在場幾人,都是眉頭緊皺,說實話,他們此刻有些搞不懂殿下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孟老,您平日裡和殿下相處最多,不知,今日殿下之舉,您已然猜到深意?”
隨著鄭王姬和拂袖而走,房間之內,便隻剩下了幾位大儒了。
而此刻坐在主位上的老者,嘴角上揚,掃視了一下周圍,這才笑著開口說道:“諸位,以老朽之想,殿下之所以如此不悅,恐怕是吾等做了出頭鳥的緣故吧!”
“皇子爭鬥,一飲一啄,都不能馬虎。”
“就以如今而言,吾等最大的敵人,非是太子姬牧,而是三皇子穎王姬華和四皇子英王姬航,畢竟,如今居於東宮的那位,早在十年前,就注定了不是儲君之選。”
“皇帝之所以尚未廢黜,無非是為了心中的那份愧疚罷了,然而,這份愧疚,皇帝已經償還了十年,也該夠數了吧!”
“如今,我大晉整體局勢不穩固,陛下乃是雄主,他知道什麼時候該乾什麼的,罷黜太子,恐怕早就在他的計劃之中。”
“之所以隱忍不發,無非是在保護太子,畢竟,自古以來,被罷黜的儲君,又有幾個善終的呢?”
“殿下睿智,想來剛才也是在提醒吾等,萬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對太子殿下落井下石,否則,一旦惡了陛下,那後果,諸位想來都是明白的。”
聽到孟儒的話,幾位大儒如夢驚醒,慌忙起身,拱手行禮了起來。
“孟儒之言,振聾發聵,吾等差點就壞了殿下大事啊!”
“諸位不必如此,既然已然明晰殿下之意,此前的那些手段,就趕緊的收回來吧,這次的事情,吾鄭王一脈,斷然不能參與其中。”
就好像提前商量好的,國都之中的流言,在鄭王一脈退出後,穎王和英王所屬,也紛紛退出,三位最有希望繼承大統的皇子,儘數選擇了抽身而出。
不過,朝廷之事,也在這個時間段內,傳遍了京都之地,此刻,再退不退出什麼的,已然意義不大了。
涉及一國儲君,按理來說,是要有些顧忌和隱晦的。
但朝堂和宗人府卻好像完全沒有看到一樣,或是無視,或是縱容,到了最後,就連販夫走卒,乞丐商戶,也都可以暢談太子退位之言了。
朝堂上的爭論,國都的混亂,一時間,好像所有人,都在質疑和反對那位銷聲匿跡的太子,可作為太子本人呢?
除卻依舊幽居東宮外,竟然連一個發聲的人都沒有。
而這樣的應對,就更是坐實了,如今的太子,不過是一個廢物的傳言。
整個大晉,對於太子姬牧的反對,也都變成了共識。
刑部,死牢
臨近深夜,嘈雜混亂的大牢,卻安靜的有些詭異,濃鬱的血腥味中,夾雜著一絲淡淡的杏仁氣味。
一處破敗的牢房之內,一個身披囚衣,滿目頹廢的身影,背對而坐,此刻的他,臉色慘白,身體都在不停地顫抖。
“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