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寧王府邸
世子姬暘看著眼前破碎的房門,臉色陰沉,昨日不過是和那穎王爭鬥了一場,而今日,冥老的行蹤便消失了。
這未免也太明顯了吧!
“世子,昨夜經過,皆在此處了!”
王府家將餘進,將手中的卷軸,雙手遞給姬暘,這才單膝下跪,開口稟報起來。
“黑衣人?刺客?貌似還是冥老的同門?”
“這些便是那些女子的口供?可有疏漏?”
姬暘淡淡的說著,說實話,對於這份口供,他是一點都不願意相信,畢竟,這時間點實在是太過於巧合了。
若說就是單純的師門尋仇,未免也太簡單了些吧!
“世子,虐殺同門,乃是那黑衣人親口所言,冥老也是因此,才追擊而去的,這些,已然被證實,不過,冥老乃是一流上的高手,想來不會有事的。”
餘進試探著開口,不過,雖然有些局促,但言語之間,對於冥老可還是充滿信心的。
“派人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堂堂一流上的武者,豈可如此不明不白?”
姬暘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了,誠然,冥老的行蹤,極其重要,但他今日,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做,可是耽擱不起。
“是,世子,末將這就去安排。”
恭送姬暘離開之後,家將餘進這才緩緩站起,看著小院之內,冷眼沉寂了起來。
“將軍,房內那些女子怎麼辦?”
一個護衛有些不忍的開口,但就在他話剛說出口的那一刻,餘進一腳就將他給踢飛了出去。
“廢物,你跟隨本將數年,難道不知道該如何做嗎?”
護衛吐出一口汙血,以手拄刀,緩緩的站起,朝著房間的那些女子而去。
下一刻,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聲,一位位渾身傷痕的女子,倒在了血泊之中,死不瞑目。
寧王府邸之前,世子姬暘匆匆走出,上了一輛豪華的馬車,徑直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
昨日入宮,雖然是皇帝征召,但他卻率先拜見了太上皇,這要是真的計較起來,可謂是欺君的。
當然,如今,太上皇尚在,這等事情,雖不合朝堂禮製,但在祖宗情誼上,卻是說得通的。
但今日,若是他再不覲見皇帝,可就真的是大不敬了。
而這,也才是為何連冥老失蹤,他也就隻是隨意的安排了下,就匆匆出門的原因。
東宮,書房
太子姬牧坐在躺椅之上,雙眼微微眯起,正在享受著難得的靜謐時光,而在他的身側,秋月手持卷軸,正在輕聲念著什麼。
“殿下,密部稟報,北境涼州之地,有大股山匪盜賊出沒,當地府衙多次圍剿,反而損兵折將,以至於當地百姓,人人可危,談賊色變。”
“涼州?那不是涼王的地方嗎?”
“涼州刺史怎麼說?還有那涼王,他又是什麼態度?”
姬牧閉著眼睛,緩緩的晃動著,此等事情,還不足以讓他為之側目。
“殿下,涼州刺史並未上書此事,倒是涼王那邊,派遣了家將,隱匿行跡,前來稟報朝廷,其人已於昨日,進入了京都。”
“然其並沒有立即稟報朝廷,反而是在國都逗留,貌似是在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