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國都,北城區
偏僻的小院之中,幾個帶著些許刀疤的漢子,正圍坐在桌案之前,縱情的享受著這難得的美酒佳肴。
隱匿晉國已經好幾年了,然而,對於那位神秘的太子殿下,他們依舊一無所知。
自從十年前,皇宮之內的那場刺殺開始,那位天命不凡的太子殿下,便宛若流星隕落,淪為了一個廢物。
然,哪怕是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國內的貴人,依舊心存疑惑,派出了一批又一批的暗探,想要徹底的確定,當年之事,究竟還會不會有其他的變故。
可這些年的查探,除了讓他們對當年之事,越發確定之外,其他的,他們什麼都沒有探查出來。
這般無用功,說實話,他們背後之人不煩,但這些執行任務的暗探,可謂是厭煩到了極點。
一遍一遍的探查,一次一次的稟報,然而,除了一道繼續探查的命令之外,他們這些年的付出,連一朵水花都浮現。
“哎,一年又一年,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一個頭戴著破氈帽的中年漢子,猛的灌了一大口酒,這才無奈的開口吐槽了起來。
想當年,自己好歹也是軍中的一個小將,麾下還有百多個兄弟,平日的小日子,雖不說大富大貴,但好歹也是活的很是舒心的。
為了一個所謂的翻身之機,也是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他義無反顧的放下了曾經的一切,毅然決然的踏上了暗探之路。
然而,這都快十年了。
從胸懷壯誌的年輕小夥,如今都變成老大叔了。
曾經的承諾,錢財,地位,女人等等,他早就不奢望了,他現在唯一想知道的,便是何時才能返回本國?
畢竟,再過些年,他可就真的回不去了!
“風戽,你說什麼?”
“吾等能夠擔當貴人之事,乃是福分,你這般說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你要違背貴人之令嗎?”
主位之上,一個滿臉陰鷙的老者,冷冷的瞪了風戽一眼,開口斥責了起來。
“哼,宿老說著何等話,老子總也不過是個百將,何德何能膽敢違逆貴人?然,什麼事情,終究需要有個說法?”
自己不過順口的一聲抱怨,便被這老家夥如此嗬斥,武夫出身的風戽當即就忍不了,作為二流武夫,他不敢質問貴人,但一個老奴才,他還是不放在眼裡的。
“風戽,你想要什麼說話?”
“身為暗屬,你該知道吾等的本分和職責,縱然是受了些許委屈,但這也不是你可以質問貴人的資格?”
“再者說了,若非當年之事,貴人生疑,爾等會有幸被貴人看重嗎?貴人的提攜之恩,供養之恩,你們都忘了嗎?”
作為貴人派來,監督一切的狗,這所謂的宿老,自然是極其維護主人的。
不過,他的這些話,不光沒有解決問題飛,反而是將矛盾再次的激化了起來。
“嘭!”
一拳重重的砸在桌案之上,桌案上的酒水,頓時灑落了一地。
風戽猛然站起,雙手死死的按著桌案,雙眼通紅的看著對麵的宿老,發泄一般的開口了。
“夠了,宿老,你已經拿這句話,壓了吾等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