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牧,不要忘了,你如今,還處於隱匿階段,連東宮你都出不去,何來的資格,參與朕親自謀定的大局?”
“做好你的隱太子就夠了,此事,朕就不該和你說,三日後,你便在東宮待著吧!”
姬牧的接連遲疑,讓本還想解釋幾句的皇帝,瞬間大怒,對著姬牧就開口嗬斥了起來,言語中,對於大晉文士的態度,極為冷漠。
不過,也正是他最後的幾句話,算是徹底的激怒了太子姬牧,作為這個帝國的繼承者,他何曾被這樣無視過?
尤其是老頭子嘴裡,一口一個隱匿,一口一個資格,更是讓姬牧近乎於情緒失控,他隱匿了十年了。
十年時間,對於一個處於正當之年的人來說,是何等的折磨?
若非是時局艱難,他又何須這般委屈自己呢?
“嘭!”
暴怒的姬牧,猛然揮拳,將眼前的桌案,給轟的四分五裂,桌案上的茶具,肆意的砸落在地上。
“夠了,父皇,此事無論如何,本宮都管定了,縱然是長輩謀劃,但,這個謀劃,本宮不認可。”
“三日之後,大文會可以照常執行,但本宮可以保證,大文會的結果,絕對不會是你們所謀定的那般。”
“文道之亂,本宮會親自處置,此事之後,還請父皇和兩位長輩,莫要再參與文道之事。”
姬牧說完,對著在場三人躬身一禮,隨後昂然轉身,大踏步的朝著外邊走去。
待的姬牧的身影離開,房間內的三人,這才麵麵相覷起來。
“陛下,你這般刺激牧兒這孩子,未免有些過分了!”
看著被淋濕了衣衫的皇帝陛下,夫子公叔敖不禁開口吐槽了起來,隨後身體往後一靠,微閉雙眼,將手中的清茶,一飲而儘,
“無量天尊,看著陛下欺負一個孩子,老道卻無能為力,罪孽啊!”
清虛道長輕撫浮塵,就好像在撫去世間的汙穢一般,不過,下一刻,老道士便從懷中掏出一個葫蘆,打開蓋子,猛的灌了一口。
“哎,想我這弟子,多孝順,身為人父,怎麼能夠這樣呢?”
聽著兩位長輩的話,以及他們的動作,皇帝姬宇此刻都要瘋了。
好家夥,今日之事,本就是三人共謀的,甚至說,就連大文會之事,一開始,也都是夫子公叔敖提起來的。
可現在結果呢?
他作為晚輩,出麵做了惡人,這兩個老家夥,還就真的把自己當做了罪魁禍首啊!
尤其是,眼前這兩人,不光躲茶水的時候,沒有提醒他,竟然還在事後,開口諷刺他?
要知道,他可是皇帝啊,是這個大晉高高在上的統治者啊!
感覺到皇帝的眼神有些不善,夫子公叔敖對著老道士,不禁開口笑罵了起來。
“牛鼻子,為了讓秦羽那小子隱瞞,老朽可是答應了他,此事之後,幫助他成為一流絕頂高手的,現在,他交給你了。”
“那小子天資不錯,可彆給人家教壞了,否則,壞了你這招牌,彆說老朽怎麼你,恐怕你那寶貝疙瘩都饒不了你。”
“哼,老秀才,擅自幫老道做主,你還有理了?還答應人家,提升武道修為,你自己在武學上,也就是個半吊子水平,還牛氣的開口便是一流絕頂?”
“這也就是秦羽這小子,天資尚好,否則,砸了老道的招牌,你看老道收拾不收拾你吧!”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皇帝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夫子,道長,你們兩人,都是牧兒這孩子的師長,又同居東宮,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何必相互置氣呢?”
“哼,誰和他這個牛鼻子置氣?”